聽到龐學峰這話的同時,餘大山下意識的就停下了腳步。
說實在的,因為餘大山之前在私底下已經打聽到了龐學峰和房恒磊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所以這個時候兒聽到了之後倒是沒有一點兒的驚訝。
但是你要說餘大山沒有一點兒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龐學峰就算是猜的,可這猜的也有點兒太準了吧?
餘大山心裏清楚,如果說,因為自己之前由於太過急切的想要搞臭龐學峰,而把自己的一些個人情況告訴了女人,最後導致女人為了自保不僅把自己給賣了,還帶著一一零的人和龐學峰親自的找到了這裏來指認自己,雖然說餘大山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可這畢竟還是符合情理的。
可是關於自己和房恒磊的關係,以及自己的公司和盛廣係旗下業務往來的事情,自己可是一個字兒都沒有對女人說過啊。
那龐學峰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於是頓了頓,餘大山這才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看向了龐學峰,“房恒磊?你說的是哪個房恒磊?”
一看餘大山的這個表情,還有這近乎默認的反問,龐學峰就知道他這已經是不打自招了,因為之前在餘大山的命輪上所感受到的那個讓自己極為熟悉的氣息,正是房恒磊的。
按說要是一個人因為業務或者某種私人關係和房恒磊往來比較密切,因此在命輪上出現對方的氣息的話,那眼前的“事實”其實也並不能說明什麼。
但是問題就出在了一個巧字上。
因為房恒磊和今天的這個餘大山兩個人,一個是和自己早有積怨的老對頭,如果龐學峰猜的不錯的話,這個老對頭估計早就在心裏頭把自己給恨死過無數次了。
而另一個,則是今天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幕後主謀,餘大山。
所以當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兒,就算是不知道兩個人原本之間有著什麼關係,可是出於人們下意識的推理習慣,自然而然的就會讓兩個人產生某種關係,也就更別說是身懷眼天術的龐學峰了。
所以看著餘大山,龐學峰也笑了笑說道,“可著整個江林市還能有哪個房恒磊,當然是盛廣係的的房大老板了!”
餘大山聽到了之後沒有說話,而是目米著眼睛把龐學峰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打量了一番,冷冷的嗬嗬了兩聲兒,隨後又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於是這才幹脆走到了龐學峰的跟前後才停下了腳步。
“小子,你還真的說對了,我今天還就是替房老板來收拾你的,隻不過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你的狗-屎-運確實不錯,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讓那個女表-子把我都給供了出來,不過她別得意,等忙過了這陣兒之後看我怎麼收拾她!”
說著,餘大山就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盒兒玉溪來自顧自的點上,這才又看著龐學峰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極其囂張的說道,“對了,我還不妨再告訴你,這個女表-子就是我掏錢買來誣-陷你,給你潑髒水的,為是就是要把你和你們公司的名聲搞臭,怎麼,你不服氣?”
似乎是對於年紀輕輕的龐學峰越看越不順眼,隨後餘大山不屑的吐出了一口煙圈兒之後再次說道,“哼,可你就算是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就算是娛樂城的監控視頻被你們給找到了又能怎麼樣?”
“小子,別看我是幹裝飾這行兒的,可我並不是不懂法-律,今天這事兒說白了也就是我找人造你的謠了,誹謗你了,但是別說是派-出-所了,你就是告到市-局裏也沒個屁用,因為這種事兒壓根兒就不歸他們管,你頂多的也就是去氵去院裏起訴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餘大山似乎是終於把先前憋在肚子裏的悶氣兒出了那麼一點兒,隨後得意的看著龐學峰繼續說道,“可你要是去告我也可以,不過你有證據嗎?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凡事都是需要講證據的,小子,那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證據啊,啊?”
“難道就憑那個女表-子的一麵之詞,氵去院就能判定這事兒是我在後頭指使的?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說完,餘大山竟然就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可是你還別說,龐學峰聽完了之後居然也有點兒想樂的感覺,因為下意識的就想起了曾經在網上十分流行的一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不是嘛,眼前這位還真的就是一個挺有文化的流-氓,竟然連這種氵去律問題都知道,難怪能如此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