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嶽瀾說出來的同時,龐學峰和薑明妃頓時就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龐學峰說道,“哦,我明白了嶽瀾姐,你們的工作是不是就是對一些案件中提到要對什麼人進行逮捕之類的事情做最終拍板兒的?”
嶽瀾這才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還有別的工作內容,不過已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龐學峰雖然不是什麼IQ逆天的人,但是話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所以不自而然的就和先前提到的顧明安聯係了起來。
“嶽瀾姐,那要是照這麼說的話,難道是有人想要透過你們檢-察-院方麵,對顧明安……實施抓捕?”
嶽瀾說道,“不錯,事情是這樣兒的,就在半個多月之前,我們偵查監督處接到了一起文雁分-局提交的針對市-局文雁分-局局-長顧明安的提請批捕的書麵材料。”
這話確實有點兒拗口,於是龐學峰和薑明妃在聽到了之後同時的就愣了一下兒。
慢慢的琢磨了琢磨之後,龐學峰這才緊接著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這不是……自己人抓自己人嗎?要抓的還是局裏的二把手兒,僅次於黨-委-書-記的局-長顧明安?”
嶽瀾點了點頭,再次說道,“不錯,不過估計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頭呢。”
龐學峰又是一愣,“怎麼?還有更勁爆的?”
嶽瀾繼續說道,“別說是你了,剛開始的時候兒就連我都沒有想到,因為提交這份書麵材料的,也是材料中所涉及的案件當事人,正是剛剛調任文雁分-局不到兩個月的副-局-長,白春來。”
克奧,龐學峰聽到了之後頓時的就有點兒被弄糊塗了,“嶽瀾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副-局-長向省-檢-察-院提請批捕大局-長?”
嶽瀾說道,“嗯,確實就是這個情況。”
薑明妃這個時候兒終於也忍不住了,於是緊跟著就問道,“嶽瀾姐,這到底是為什麼呀,自己人抓自己人,這……這難道是內訌嗎?”
然而嶽瀾卻搖了搖頭說道,“法-律麵前是要講求真憑實據的,所以書麵材料中的案-件調查記錄很詳細,也就是在這個月月初二號的那天晚上,在泉山區,副-局-長白春來帶著家人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從榕森影城看電完影回來。”
“他們本來是要準備回家的,然而在途徑淮化路和袁莊大道的十字路口兒,正在從東西向的袁莊大道向南北向的淮化路右拐彎的時候兒,一輛型號為北汽紳寶X35的小型私家車忽然就從斑馬線裏頭的人行道上衝了出來,結果當即就撞向了白春來的私家車。”
“而也正是因為這麼一撞,導致白春來的私家車在下意識的猛打方向盤之後,忽然的就與一輛趁夜穿過市區的工程用渣土運輸車撞在了一起。”
“不過所幸的是那輛渣土運輸車的司機反映很快,刹車很及時,所以除了對白春來的私家車造成了中度的損毀,以及令其一家四口兒受到了驚嚇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
“否則的話,就單以那輛已經裝滿了渣土的運輸車的自身噸位來說,白春來一家子受傷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在人們日常生活的所見所聞中,絕大多數的時候兒都是哪兒哪兒發生了車禍,然後一一零的民-警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維持秩序並處理什麼的,然而分-局領導的車竟然也遇到了這種事兒,這在現實中確實不是經常能遇見到的。
不過聽嶽瀾說到這裏的時候兒,趁著嶽瀾喘口氣的當口兒,龐學峰忽然問道,“嶽瀾姐,這後邊兒是不是還有內容啊,要不然讓我看的話,這似乎也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
“頂多也就是有點兒巧,因為事故當中的兩輛車偏偏分別的撞到了一位分-局的領導,所以自認倒黴也就算了唄,怎麼也和提請批捕顧明安沾不上半點邊兒啊!”
嶽瀾繼續說道,“說的不錯,如果隻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的話,確實也就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兒。”
“然而經過了隨後趕到的一一零和交警的現場勘查取證後卻發現,這輛渣土車雖然沒有別的什麼問題,但是關於這輛北汽紳寶的小型私家車,還真的就查出了一些個耐人尋味的線索。”
龐學峰一聽果然還有內容,於是立馬問道,“嶽瀾姐,什麼線索?”
嶽瀾看了看龐學峰之後說道,“線索就是,當晚駕駛這輛北汽紳寶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車主,而車的真正主人,則是顧明安的兒子,顧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