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咱倆差不了多遠呀,我是在北順風街和永華路的十字路口兒的東北角兒那裏看到的,那裏有個布告欄,不過已經被她們家的那副大廣告給全部的占滿了。”
“對對對,不錯,你說的那個地方我來的時候兒看到了,不過我最先看到的是在離這兒最近的助學路上,就是五十九中所在的那條路,而那副大廣告就貼在五十九中學校大門兒的正對麵兒。”
“那兒本來是一溜兒私自建起來的門麵房,我印象中第一家好像是賣燒餅的,不過前段兒時間整治違章建築的時候兒讓市裏給拆了,所以就空出來了好大的一麵牆。”
“結果我先前從那裏經過的時候兒,老遠的就看到牆上緊挨著貼著三張大廣告,就是這家涼皮店的,我一看上麵兒寫的這麼實惠,所以我這立馬就趕過來了,可是誰知道已經這麼多的人了。”
龐學峰一看這火候兒已經差不多到了,於是緊跟著就說道,“看看,看看,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在這兒瞎編呢吧,我也就是看到她們的廣告上寫著,如果單人一次能不限種類的連吃十碗的話就當場免單,因為這我才來的。”
說著,龐學峰就氣呼呼的拿眼一瞪柳蘭珠說道,“本來還想著給她們做一回活廣告,可你們大家看看這老板娘,這明顯的就是想說了不算的架勢啊!”
得,經龐學峰這麼一說,大家的注意力再一次的就集中到了柳蘭珠的身上。
於是,最先和龐學峰說話的那名婦女首先就看著柳蘭珠問道,“我說老板娘,你先前和這小夥子的話我也聽到了,我就問一句,我那兩碗麻辣米線你是不是也不準備給我優惠了呀?”
另外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也緊接著就問道,“還有我的,我的倒不多,就一碗兒酸辣粉兒,不過按照你們廣告上說的可是半價啊,你不會也準備給我說了不算的吧?”
“還有我的還有我的,我的是兩碗兒炒涼皮,外加一個肉夾饃。”
“我的是一碗牛筋麵,一瓶兒芬達。”
“我們三個的簡單,總共就是四碗酸辣粉兒,兩碗涼麵,沒有點任何的飲料,你看這個怎麼算?”
這下兒可好,當看到大家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都在討論這個什麼廣告啊,還有什麼優惠的時候兒,柳蘭珠頓時就感覺到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似的。
於是柳蘭珠雖然一頭的霧水,可終於還是納悶兒的問道,“你們……說的什麼廣告啊?在哪兒啊這到底是,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最開始和龐學峰說話的那名婦女看到柳蘭珠這幅樣子後,當即就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這位老板娘,現如今各行各業的競爭都很激烈,我們也都知道你們就算是做個小買賣的也不容易。”
“可是不管再怎麼樣,商業信譽應該是你們最起碼的底線吧,既然是你們自己說出去的話那就要兌現是不是,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敢再來你這店裏消費,你們看著是把我們顧客耍了一回占了點兒小便宜,可你們這終究不還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另一位始終旁觀的中年男子這個時候兒也跟著說道,“這位女同誌說的不錯,隻要你這店裏的涼皮味道好分量足,你就算是再往上加個五毛一塊兒的我們也還是願意來你這裏買,可你今天這事兒辦的……”
說完,中年男子同樣兒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心思再和柳蘭珠計較什麼了,雖然隻是和龐學峰一樣吃了一碗八塊錢的蓋澆米線,可是卻撂下了一張十塊的紙幣之後連找零兒都不要了,扭頭就離開了涼皮店。
柳蘭珠雖然愛錢如命,可是當看到這張十塊錢紙幣的時候兒,這次是真的樂不起來了。
“你們到底說的這是什麼呀,我是真的聽不明白呀!”
龐學峰一看就差最後這麼一巴掌就大功告成了,於是終於再次開口說道,“老板娘,裝傻充愣是吧,好,附近這幾個路口兒的廣告咱也就不說了,可你們店門外牆上貼著的那麼大一幅廣告,你總不該說是我們給你貼上去的吧,啊?”
什麼?
店外的牆上就有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廣告?
於是柳蘭珠聽到之後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馬就一路小跑兒著衝出了店門,可是當回頭一看之下,立刻就跟見了鬼似的把眼睛和嘴巴張的要多大有多大了!
隻見店門外兩旁的外牆上各張貼著一幅至少能有一米五寬,兩米高的大幅廣告,而且還是紅底白字兒格外的醒目。
最上頭用大號兒的字印著:柳家涼皮老店回饋老客戶,本周優惠大酬賓!
中間的內容是:全店不限種類,五碗之內每碗半價,單人連吃五碗優惠隻需兩碗價,單人連吃十碗當場免單!
中間還有著兩個黃-色的爆-炸型醒目符號,一個裏頭寫著:柳家老店!信譽至上!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另一個裏頭則寫著:吃得多省的多!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最後一行就是地址:文雁區南順風街21號,柳家涼皮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