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那個人在發現自己打錯了之後主動的掛掉了電話?
雖然這麼推測合情合理,不過不死心的鄒亞玲依舊沒有戰勝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哪怕鈴聲已經不響了,可是卻依舊趴在牆上靜靜的聽著。
似乎自己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事兒沒完,絕對的還會有後續一般。
果然,就在五分鍾過後,鬧鈴的二次叫醒功能啟動,鈴聲再次的響了起來。
然而正當鄒亞玲的心裏頓時的就是一陣暗自驚喜,以為自己果然猜對了的時候兒,但是慢慢的卻發現,除了戶新光的手機中傳來了一聲聲的鈴聲之外,依然沒有聽到關於戶新光接電話的任何動靜兒。
直到鈴聲在響足了默認時間而再次的安靜下來了之後,依舊如此。
這下兒鄒亞玲終於耐不住了,因為心裏已經開始隱隱的感覺到,這不對勁兒,戶新光那裏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了!
尤其是刹那間就回想起了戶新光之前從夢中驚醒的樣子,於是想到這裏之後鄒亞玲再也顧不上那麼多,拉開房門就去拍戶新光臥室的房門。
“新光!新光你怎麼不接電話,新光你醒醒!是我呀,我是亞玲啊!”
可是不管鄒亞玲怎麼拍門,戶新光的臥室裏卻依舊是靜悄悄兒的一片,就好像裏頭壓根兒就是一個空房間似的。
鄒亞玲這下兒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緊跟著下意識的就去擰門把手,可是卻突然發現,門居然沒鎖。
於是鄒亞玲當即就推門而入,可是眼前的一幕卻把鄒亞玲給嚇得頓時就倒扌由了一口冷氣。
因為鄒亞玲看到,此時的戶新光竟然哪兒也沒去,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過渾身卻在不停的扌由搐著。
而且戶新光的嘴上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貼著膠帶,如果再在身上加一條繩子給捆著的話,那幾乎就跟被人綁-架了差不了多少。
而且最讓鄒亞玲下意識的就瞪大了眼睛的是,此時戶新光的臉色幾乎已經蒼白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程度,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就跟一個死人似的。
還有戶新光那一腦袋的冷汗,就連頭下枕著的枕頭都已經給浸濕了一大片了。
天啊!
向來老實巴交的鄒亞玲哪兒見過這種場麵,於是啊的一嗓子就尖叫了起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不過哪怕這個時候兒的場麵再驚悚,再匪夷所思,可是躺在那裏的畢竟是自己的丈夫,於是片刻的驚慌失措之後,鄒亞玲立刻就滿臉淚水的衝了過去。
然而這次估計是時間已經足夠長,戶新光已經在“噩夢”中完整的經曆了一把。
於是等鄒亞玲上前去大聲的呼喊戶新光的名字,並且使勁兒的搖晃了半天之後,戶新光終於猛的一下子就睜開了煙,同時騰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滿眼的血絲!
依舊在扌由搐不停的身體!
隻不過這次的眼神兒則是更為的駭人,就跟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剛剛從地-獄中死裏逃生了一般。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鄒亞玲自己眼花了,反正就這麼一晚上的功夫,卻總感覺戶新光已經實實在在的比之前瘦下去能有一圈兒了。
而且在精神上明顯的感覺到要比之前更加的疲憊,就好像這麼短短一覺的功夫,卻放佛是經曆了小十年似的。
一把撕掉了戶新光粘在嘴上的膠紙,鄒亞玲這才一邊兒哭得稀裏嘩啦的一邊兒心疼的問道,“新光,你這是怎麼了,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呀,你別嚇我,我真的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呀新光!”
戶新光本來還沒有從“噩夢”中完全的回過神兒來,條件反身寸般的就要再次渾身發抖的縮向床角處,不過卻被鄒亞玲一把給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於是就這麼過了能有半天之後,戶新光的眼中才終於再次的有了那麼一點兒正常人的感覺。
不過和前兩次小試牛刀有所不同的是,從這一次開始,除了那直指人心的恐懼以及那令人忍不住想要自-殘的幻覺以外,夢魘之術對於一個人精神的蠶食才算是首次全功率的發揮了出來。
這導致戶新光在清醒過來了之後更是都能夠切身的體會到,雖然隻是經曆了這麼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一次夢境,可是自己卻放佛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一般。
不僅如此,就連自己的心力也頓時都感覺到衰弱了許多,就好像恐怖故事中被陰魂給吸取了大量的陽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