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新光太了解臧文軍的脾氣了,所以知道他這絕對不是在自己的麵前裝樣子,於是立馬的就攔住了他。
“軍子,別衝動,我要是想讓你替我出頭的話電話裏就直說了,還用得著專門兒的天還沒亮就跑過來一趟?”
“再說了,龐學峰這個人別看最多也就隻比俊星才大上個一兩歲,可是這王-八-蛋邪乎的很!”
歎了口氣之後,戶新光狠狠的扌由了一口煙,這才又接著說道,“咱哥兒倆說話我也不怕你笑話,自從我和這個龐學峰結下梁子以來,能用的招兒我幾乎上都已經用過了,可你看看我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就知道了……”
說著,戶新光就指了指自己那充滿血絲的眼睛說道,“不僅一次光也沒有沾到,反而弄到現在就連閉上眼睛睡覺都他-媽-的已經成了一個天大的難事兒了!”
要是別人說出這番話的話,臧文軍一準兒得笑得前仰後合,因為這簡直太聊齋了。
然而戶新光一來是當年在事業上幫過自己大忙的人,不僅是自己的大哥,同時也是自己的貴人,所以臧文軍想了想,戶新光是絕對不可能天還沒亮就大老遠的跑過來和自己逗悶子的。
於是臧文軍這才慢慢的琢磨過味兒來,“哥,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找到那個神秘的中年男人……幫你對付這個龐學峰?”
戶新光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初你對我說這事兒的時候兒我就隱隱的感覺到這個人不簡單,而今天我又再三的琢磨過了之後更是覺得,這個人不僅是個高人,而且還極有可能本身就是一個殺-手,隻不過所用的手段已經完全的超乎了咱們的想想而已。”
“而你跟我說的那一次,我估摸著他就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來了。”
說實在的,關於那個神秘的中年男人的事情臧文軍後來並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一來自己當時和他隻是短時間的雇傭關係,說白了就是一錘子買賣,所以就算是也感覺到了這個人絕對的不是一般人,但也並沒有太往心裏去。
二來則是哪行兒都有哪行兒的規矩,就拿臧文軍現在的“安保”這行兒來說吧,替客戶保守秘密那是最基本的行業準則,否則一旦名聲兒弄砸了之後,誰還敢來找你“下訂單”啊!
但是戶新光的猜測臧文軍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因為比起戶新光來說,臧文軍當初可是親自和這個人接觸過的,對於這個人的神秘有著更為切身的體會。
所以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臧文軍幹脆直接問道,“行啊哥,我覺得你說的不錯,那你說吧,想怎麼辦?”
戶新光想都沒想的就說道,“你當初不是和這個人接觸過嗎,他姓什麼,你是不是還有他的聯係方式,我想先打個電話過去探探對方的路子。”
臧文軍當即就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他姓欒,至於全名兒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每筆單子完了之後,委托人的聯係方式我都會記在本子上,你等會兒啊,我這就打電話。”
不過臧文軍早起起來鍛煉的時候兒沒有帶手機的習慣,於是當場就用戶新光的手機給自己還在家裏睡覺的老婆打過去了電話。
然後讓她找到了自己說的那個記錄聯係方式的本子,緊跟著就把當初那名中年男人的手機號碼從微信上給自己發了過來。
“哥,就是這個號碼,不過……這會兒打是不是有點兒早啊?”臧文軍說道。
戶新光想了想也是,就算自己和臧文軍見麵了之後已經說了半天了,可也隻是還不到早上七點而已。
就算自己肯出錢,然而說到底這次還是求人辦事兒。
而且戶新光畢竟都已經是半輩子的人了,見的也多聽得也多,所以十分的清楚,越是有本事的人這脾忄生也就越古怪,說不定有著什麼你所想不到的忌諱。
所以不管從哪方麵考慮,這第一次打交道的禮數兒還是要做足的。
雖然心裏已經急的恨不得這會兒就直接坐著飛機飛到九沙省去找人了,可是想了想之後還是生生的壓下了心裏的焦躁。
於是戶新光看了看時間說道,“也是,那就等過了八點再打吧。”
然而當戶新光硬是頂著昏昏沉沉的睡意以及那一雙已經熬得布滿血絲的眼睛,愣是等到快八點半了才打過去電話的時候兒,接電話的卻並不是意想中的中年人,而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