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與此同時,龐學峰立刻就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針對自己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就從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讓自己這個眼天術的傳承者都小小的著了一回道兒來看,絕非等閑之輩。
然而老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民間的奇人異仕多的去了,所以就算龐學峰身懷眼天奇術,可是卻也從來就沒有忘記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句話。
但是這位隱藏在背後的高人絕對不會毫無緣由的來向自己發難的,龐學峰仔細的想了想,很有可能是之前哪個和自己有過結的人在背後所指使的。
如果以眼下的情況來說,嫌疑最大的人當然就是非戶新光戶大老板莫屬了。
雖然兩個人自從剛開始見過兩次麵之後,在剩下的時間裏就再也沒有照過麵兒,然而以龐學峰目前和戶新光這已經近乎白熱化,幾乎一觸即發的緊張關係來說,猜中這個答案還真的就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
因為這個時候兒,就在離雪之寶旗艦店所在的金海商城很近的一家叫做“格林豪泰”的連鎖酒店裏,臧文軍和上次的原班人馬正在一間客房的客廳裏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而客房的套間門則自始至終的處於緊閉狀態,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臧文軍等人除了不時的看上一眼以外,同樣兒也沒有要去打擾的想法。
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除了臧文軍等人以外,戶新光本人這次居然也在其中。
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同時身為雇主的戶新光,除了不時的看向那扇套間的門之外就是偶爾的和臧文軍對一下眼神兒,除此之外也並沒有任何一句多餘的話要說。
因為此時套間裏的人正是那位欒先生本人。
而就連戶新光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通過電話聯係上了欒先生本人,並且在隨後通過銀行轉賬轉過去了一百萬報酬之後,這位欒先生居然坐著當天晚上的高鐵就從九沙省來到了沿東江林。
所以當第二天欒先生在電話裏通知自己已經到達江林的時候兒,再次困不能眠的又熬了一夜的戶新光,雖然早就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這位欒先生的到來了,可是卻依舊沒有想到會來的如此的迅速。
而根據臧文軍那僅有的一次經曆來說,這位欒先生似乎在接受了委托之後並不會太過急於動身,而隻是在商定好的前一天到達就足夠了。
還有一點就是,由於這位欒先生行事過於神秘,所以你要說和他接觸過後沒有一點兒的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曾經和欒先生近距離接觸過一次的臧文軍。
所以在那一次之後,臧文軍就通過自己的同行,輾轉多方,最後居然是從一位道兒上的朋友那裏打聽到了關於這位九沙省的欒先生的一些情況。
據這位道兒上的朋友說,自己已經過世的老大曾經和這位欒先生打過交道,不過此人行事過於冷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雖然關於此人的“業務能力”在道兒上是有口皆碑,但是“接單”從來都是隨心而為,要價更是全憑心情。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位欒先生從來都是電話聯係,哪怕雇主出的錢再多,可是卻從來不與其見麵。
所以當想到臧文軍曾經對自己介紹過的情況,以及看到了眼前這位個頭兒不高,同時其貌不揚的欒先生的時候兒,雖然不好口頭兒上問什麼,但是戶新光對此卻是感到十足的好奇。
然而讓戶新光感到意外驚喜的是,當自己和臧文軍一起前去和欒先生碰過了麵兒之後,這位段先生雖然話少的出奇,但是卻幾乎全都是圍繞著龐學峰的。
說來有點兒可笑,因為龐學峰就是此次的“獵物”,所以說欒先生的關注點圍繞在龐學峰身上按說無可厚非。
但是不僅是戶新光,甚至就連臧文軍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欒先生眼中對於龐學峰的好奇,和他在電話中那冷漠並且惜字如金的態度完全就像是兩個人似的。
感覺在欒先生的眼中,龐學峰不僅是此次的“獵物”,同時身上還隱藏著莫大的秘密一般。
而也正因為如此,戶新光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覺得,眼前的這位似乎和電話裏的那位並不是一個人。
可是這位欒先生雖然話少之又少,而且不論天氣陰晴似乎永遠都戴著一副大墨鏡,但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的氣息卻讓戶新光不得不承認,如果這次不是為了想要弄死龐學峰的話,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接觸這樣兒的人,而且是能離多遠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