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學峰說完就走了,隻剩下好似挨了當頭一棒的戶新光站在原地傻愣著。
眼中本就因為將近兩天沒合眼而已經布滿了血絲,結果被龐學峰這麼當場宣布了“死開刂”之後,頓時就麵如死灰一般。
不僅難看,而且還透著一股恐怖的麵相。
不過在臧文軍的提醒之下,戶新光還是立馬就朝著套間衝了過去。
女馬的,老子可是掏了足足的一百萬啊,你個姓欒的不僅沒有把他給我辦死,竟然還讓他找上門兒來了,這還和人打個屁呀,光是打臉就能被人給活活打死了!
可就在戶新光才剛抬腳的刹那間,欒先生居然先他一步的從套間裏走了出來。
然而仔細的一看,欒先生不僅出來了,而且隨身的挎包已經被挎在了肩上。
什麼意思?
活兒沒幹完這就想走?
門兒都沒有!
想到這裏,惱羞成怒的戶新光立馬就沒有了先前對欒先生的敬畏,一步衝上去就揪住了欒先生的衣領子,然後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立刻就吼了起來。
“說,這他女馬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姓龐的怎麼就溜進你的房間裏了,你們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來陰我的,啊?你倒是說啊!”
在龐學峰的麵前欒先生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敵似的,可是對於戶新光,哪怕再加上臧文軍他們幾個,欒先生可是絲毫的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隻要是能在道兒上闖出點兒名氣來,哪怕不是“專職”玩兒拳腳功夫的,可是誰還能沒有一點兒防身保命的“家底兒”。
於是隻見欒先生毫不費力的一擋,一拆,一推之後,戶新光頓時就趔趔趄趄的往後連著退了能有好幾步。
要不是臧文軍趕緊從後頭扶住了他的話,一屁月殳把玻璃茶幾給坐碎了也說不定。
“我如果事先和他暗中串通好了,還會讓他出現在你的麵前?”
此時的欒先生已經已經恢複了之前那副冷冷的派頭兒,不過鑒於眼前的情況有點兒特殊,所以這次說的話已經算是多的了。
衝動過後,戶新光也立刻就想明白了這個其實連想都不用想的問題。
不過就這麼被龐學峰生生的上門打臉,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戶新光的心裏都是憋著一團火氣。
“那好,那你就告訴我,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又是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裏的?”
然而讓戶新光和臧文軍都沒有想到的是,欒先生的回答不僅簡單直接,而且完全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個高人,我鬥不過他,今天我栽了!”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戶新光原本眼看著就要能掀掉翻房頂的火氣頓時就被生生的卡在了那裏,想冒冒不起來,想撒又撒不出去。
沒有辦法,人家一開口就直接認慫投降了,你還想怎麼樣?
所以愣是臉紅脖子米且的憋了能有半天之後,戶新光才終於滿臉氣憤的說道,“什麼?你都鬥不過他?他有那麼邪乎嗎?”
然而這一次,欒先生在聽到了之後立即就對戶新光投去了一個“你真無知”的眼神兒。
因為隻有欒先生才能切身的體會到在麵對龐學峰時的那種顫栗感,以及絕望感。
不過這種顫栗和絕望並不是來自於對方的身手如何的了得,或者背景是多麼的強大,更不是對方抓住了自己的什麼把柄。
而是在於,你的每一次動作似乎都已經被對方給提前知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