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某些身家上億甚至十幾億的超級大客戶不用親自去營業網點,可要是需要辦理什麼業務的話,銀行的工作人員起碼也得親自上門服務吧。”
“所以這話就又說回來了,您什麼時候兒聽說過這一不用報自己的身份證號碼,二不用報銀行卡的賬號兒,隻要一個電話就能讓銀行乖乖的給你送來一千萬的事兒?”
“哦對了,還是現金!”
“所以您說說,這不是吹牛這是什麼,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這是什麼,這壓根兒就是讓他的朋友在電話那頭兒和他一起唱的一出兒雙簧,這能怪我過早的下結論嗎?”
劉文同沒有想到徐澤坤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就跟自己翻臉,於是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不過就像徐澤坤說的那樣兒,劉文同對於徐澤坤所提出的疑點其實在心裏也是深有同感,隻不過這個場合兒不便和龐學峰溝通而已。
於是被徐澤坤這麼絲毫不留情麵的一頓嗆之後,劉文同一時還真的就找不出什麼強有力的說辭來反駁一番。
而當看到就連劉文同都被自己的“能言善辯”給問的啞口無言時,徐澤坤的心裏頓時就更加的膨脹了起來。
“既然您說我過早的下結論,那我今天還真的就有點兒這個想法。”
“這麼說吧,如果龐總今天真的能隻憑一個電話就從銀行裏調來了一千萬現金,那我立馬當著今天在場所有人的麵兒跟龐總鄭重的鞠躬道歉,並且再寫一份萬字檢討以證明我的誠意。”
不過說完了之後,徐澤坤卻沒有再繼續的針對劉文同,而是轉身就看向了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龐學峰。
“怎麼樣龐總,我這誠意夠足了吧,你倒是也表個態呀?”
徐澤坤的這番話最終又把人們的關注焦點轉移到了龐學峰的身上。
因為徐澤坤知道,雖然自己是對劉文同不滿,不過礙於劉文同的身份也不好再繼續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所以打臉就要打劉文同先前力挺的龐學峰的臉,隻要龐學峰被自己給“揭穿”了真實麵目,那劉文同的臉上不用問一定是火辣辣的。
然而和人們想象中的不一樣,龐學峰在聽到了之後一沒有承認二沒有否認,更沒有如人們想象中立馬就瘋狂的回懟,而隻是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然後一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徐處長,您看您急什麼呀,五分鍾,再有五分鍾就好了。”
徐澤坤下意識的就是一愣,“五分鍾?什麼五分鍾?”
然而龐學峰這個時候兒已經懶得再搭理徐澤坤了,而是在一旁找了一把椅子之後自顧自的就坐了下來。
徐澤坤本來還想再挖苦龐學峰兩句,可是當看到龐學峰這一副悠閑自得的架勢的時候兒,一股自己的木又威被人給忽視的火氣再次的冒了起來。
可不是嘛,教育廳高等教育處的處長,雖然和財政廳,公安廳,省級國家稅務局這些同級別但是卻高權重的部門機構沒有辦法比。
但是不管你事業經營的多麼成功,也不管你手裏多麼的有錢,你總得有孩子吧?
有孩子就得上學吧?
上學就一定想要去師資力量最雄厚的名牌兒吧?
可你敢保證你的孩子就一定是學霸?
所以這個時候兒,省教育廳高等教育處處長的重要忄生立刻就凸顯了出來,至於作用何在,不言自明。
於是這個時候兒也不假惺惺的稱呼什麼龐總了,徐澤坤直接的就怒道,“龐學峰,你這是對待領導的態度嗎?啊?你……”
可是剛說到這裏,一直呆在一旁悄聲兒看好戲的潘東樂忽然的接到了一個電話,不是別人,正是祝全中打來的。
“祝校長,什麼事兒?”
祝全中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兒,“潘書訁己不好了,我剛接到校保衛處打來的電話,兩輛銀行的運鈔車這會兒正停在咱們的校門口兒,本來想要直接開進學校,不過卻被我們的保安給攔下來了。”
銀行的運鈔車?
聽到了之後,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潘東樂心裏猛地就是咯噔一下兒。
“哪家銀行的?”
“江林發展銀行,說是來給龐學峰送錢的。”
哢啪一聲兒響,潘東樂手裏的手機一滑就掉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立刻就讓徐澤坤一愣,“潘書訁己,你怎麼了?”
然而潘東樂卻放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隻是極其不可置信的低聲自語道,“來了?……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