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巧的是,也許真的被龐學峰給猜著了,就在龐學峰已經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兒,陳成鋼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學峰。”
龐學峰一頓,“怎麼了陳局,還有事兒?”
陳成鋼苦笑了一聲兒說道,“不瞞你說,關於這次的集-資事-件,上頭截止目前雖然還沒有給我下達什麼硬忄生指標,不過這次的輿-論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而我這裏雖然已經快把工作做到針尖兒上了,然而申大懷就好像真的人間蒸發了一樣,絲毫的沒有進展。”
“期間雖然也接到了不少的舉報電話,但是經過核實之後發現,絕大多數都沒有什麼價值。”
“就算有些稍微沾點邊兒的,也都是一些幾年前的消息。”
說著,陳成鋼再次的苦笑了一聲兒,“這不,十分鍾之前剛剛才又接到了一個舉報電話。”
“說是申大懷人已經逃到錫江省去了,不過卻把錢全部的轉移到了他前妻的名下。”
“我也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我們早就調查過了,申大懷和他的前妻離婚已經好幾年了,還是感情破裂那種不可調和的家庭矛盾。”
“況且他前妻名下的銀行卡中,目前也就總共不到二十萬的存款,你說這不是添亂嗎。”
說完了之後,陳成鋼這才終於切入了正題。
“學峰,我聽曲副-市-長說,你還懂得……周易占卜?”
陳成鋼一說這話,龐學峰就已經猜到他的意思了。
這一定是想要借龐學峰的“能力”來預測一下申大懷現在的具體位置。
龐學峰下意識的有點兒好笑的同時,卻也開始有點兒同情起陳成鋼了。
不過也不能怪身為政-府-部門領導的陳成鋼居然也會走這些“封建迷信”的野路子,隻是因為吃公家飯辦公家事兒,輿-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關於這次的非法集-資事-件,雖然截止目前影響還隻是在江林市,可要是等時間一長一發酵,擴散到了周邊的幾個臨市之後,那就勢必會引起省裏的高度重視。
而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兒的話,不僅陳成鋼會感到焦頭爛額,估計就連整個江林市-委-市-政-府的領導班子都會承受巨大的壓力。
再說了,不管於公也好還是於私也好,這次抓捕申大懷確實也是在幫龐學峰啊。
而且龐學峰正好想要出手呢,所以既然陳成鋼這麼主動的一說,那倒也不用再擔心到時候兒讓他沒麵子了。
然而在龐學峰的印象中,陳成鋼隻知道自己懂經營,同時也知道自己的身手不錯,可是卻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懂“周易”啊。
不過想了想之後也就想明白了,恐怕是眼看著這次的抓捕行動陷入了僵局,這一定是曲天臣在電話裏給他支的招兒。
於是龐學峰也沒有點破,“嗯,我確實懂點兒,不過這東西有用是有用,但是我的水平有限,還做不到那麼精準,所以我也隻能試試看了。”
一聽龐學峰答應了,陳成鋼頓時就添了一絲底氣。
“學峰,那這次可就麻煩你了。”
龐學峰笑了笑,“陳局你可先別客氣,因為我也不敢給你保證什麼,我隻能說給我一天的時間,到時候兒成不成我都會給你回個話兒。”
陳成鋼趕緊說道,“哪兒的話,隻要你肯幫忙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掛了電話之後,龐學峰並沒有立刻有所行動,而隻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點上了一根煙,然後把自己腦子裏關於這次事件的所有信息統統的過了一遍兒。
因為隻有龐學峰知道,眼天術雖然逆天到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但是它也有自己的短板,那就是隻有當看到本人的時候兒才能看到其具體的氣運等情況。
而至於判斷出其所在的方位什麼的,雖然從其至親親屬的身上也能看出來一點兒蛛絲馬跡,不過卻效果甚微。
總的來說一句話,眼天術牛-逼,但卻不是萬能的。
可當想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忽然就回想起了陳成鋼剛剛在電話裏,提起的那位申大懷的前妻。
而與此同時龐學峰不禁就想到,那天在衛生局老家屬院兒那裏,尤副-局-長也曾經提到過申大懷的前妻,而且從走訪中還得知了她現在的住址。
於是龐學峰就琢磨著,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雖然已經離婚多年了,可畢竟曾經是夫妻關係。
所以,如果從申大懷的前妻這裏作為突破口,是不是能夠得到一點兒有用的線索呢?
目前暫時還沒有想到別的解決途徑,於是打定了主意之後,龐學峰一不做二不休,喊上黃俊媛就直奔溪山區去了。
……
……
龐學峰隻知道,申大懷的前妻名叫陶獻英,身邊帶著唯一的一個女兒。
如果按照幾年前離婚時才剛剛六年級來算,估計現在也是十五六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