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一杯香檳,安禮貌的和周圍遇到的人微笑著,獨自走到一旁的陽台邊上,看著麵前會場裏笑語妍妍的人們,看著燈光折射在女人們身上的鑽石以及手中金黃色香檳反射出的五彩光華,安隻靜靜的觀察著。
流光溢彩,說的就是這個吧?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流光溢彩之下又都掩藏著什麼呢?
美麗的女人們,眼裏是對權勢或者金錢的**以及追求。衣冠楚楚的男人們,眼裏是不容錯辨的野心。
“安,近來還好嗎?”忽然,身邊響起了一聲熟悉的低沉性感的聲音。
安有些差異的抬頭一看,居然是馬庫斯,“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前一段時間不是說是要回意大利嗎?
“昨天剛回來,聽說你來了這裏。”男人這次似乎有了一些變化,雖然說不上來,但是安敏銳的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嗯,怎麼樣?沒有什麼事情吧?”安一直知道,馬庫斯雖然身為三大長老之一,但是一直卻對沃爾圖裏的事物不怎麼插手,隻是偶爾才回去看一下。
“還是老樣子。對了,凱厄斯問你什麼時候再去沃爾圖裏,他想跟你道歉。”凱厄斯對安的態度馬庫斯早就發覺了,這次回去也是為了和凱厄斯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安是他一直追尋了這麼多年的人,不可能因為凱厄斯而讓她困擾,如果凱厄斯不能拋開心裏的成見,他不介意脫離沃爾圖裏。果然,麵對這種大事,阿羅很快的勸服了凱厄斯,讓他主動向安道歉。
“我暫時不會過去的。他也不必向我道歉,各人有各人的立場。”說起凱厄斯,安難免又想到了凱魯,那個溫文但是卻銳利的王子。
一邊說話,安一邊細細的觀察著宴會裏的女人們,符合被害人條件的還真不少,應該說,宴會裏很多的女人們都符合被害人的條件,真是大海撈針,安有些為難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沒有辦法,隻能一一的把現場的符合條件的女人們和她們的夥伴記錄下來,等到宴會結束再次出現受害人的時候才能一一比對。隱秘的看了一眼自己偷偷安裝在胸花上的微型攝像機。安覺得這種方法真的是很笨拙,但是他們卻沒有選擇。
整個晚上,安都在人群裏穿插的走來走去,偶爾和人閑聊,馬庫斯則一直在那個陽台角落注視著她,她能感受的到他的視線,那麼灼熱,知道她肯定是有任務,他也沒有打攪她,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她,不知為何,這種視線卻讓她感覺比和他的肢體接觸更加的讓人覺得渾身發熱。
“砰”摩根的拳頭一下砸在了自己麵前厚實的實木桌子上,“這種感覺真不好,明知道有殺人狂,我們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看著,等著。”宴會結束後,他們照例集中在了警局專門給他們整理出來的會議室內。摩根看著今晚一無所獲的結果,有些挫敗。
“沒有辦法,今晚所有女人都有可能是目標,我們沒有辦法一一去確認。”除了安,其他人也分別的監視著好幾個人,但是他們人員有限,根本監視不過來,宴會過後,他們監視的女人們大都很正常,也很安全。
“東區的一條小巷裏發現一個被害人。”忽然,警局的警長打開了大門,傳來了讓人更加沮喪的消息。
Hotch猛地站了起來,“走。”
其他人也是臉色各異的跟了出去,隻留下了加西婭還在整理分析著安的微型錄像機裏的畫麵。
“叮咚”,當晚,回到下榻的酒店的安詫異的發現了馬庫斯也住進了這家酒店,而且還住在了她的對麵房間。
“喝點熱牛奶。”馬庫斯顯然一直在等她回來。她剛洗完一個熱水澡,他就端著一杯熱牛奶來敲門了。
不吃除了人血外的任何東西的吸血鬼端著一杯熱牛奶,這個畫麵對安的衝擊力不能說不強。安愣了一下才接了過來。
“其實你不必……”她有些複雜的看著他,沒有說完。
“安,我隻想告訴你,我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記憶,雖然我在身體上可以說是背叛了你,但是我在精神上從來沒有背叛過,關於阿羅妹妹的事情,我從精神到身體都沒有背叛,我知道我們麵前有這麼長時間的距離,但是我隻想請求你,我們能不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我們都清楚的知道,你不是過去的那個你,我也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如果隻是把自己鎖在過去不出來,那麼這麼長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安,再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不再是過去作為人類的馬庫斯,也不再是凱魯,隻是我,現在這個站在你麵前的吸血鬼馬庫斯。”看著麵前的安,她低著頭,馬庫斯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回到沃爾圖裏後,他想了很多,最終想明白了他們兩人都已經不是過去的他們了,隻有忘記過去,他和她才有可能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