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三和寧紅顏都不知道他要幹嗎,就站在他身後等著。
幫頭兒從他的包裏掏出來一個木盒子,心翼翼地拿出了裏麵的香燭,點上香燭,擺上貢品,然後招呼我們三個一起,認認真真地磕頭,拜山。
我們三個的對這種古老儀式都懷著一份好奇和崇敬的心情,拜的有點虔誠。
“我們來串山嘍!”拜完山之後,幫頭兒站起來就大喊了一聲,一邊喊,還一邊招呼我們:“你們也喊,大聲喊!”
“我們來串山嘍,我們來串山嘍,我們來串山嘍……”我們三個都跟著大聲喊。
喊了七八聲,我們三個依次停下了,轉過身看幫頭兒,現他的神色驟然間凝重了許多,但不沉重,似乎在考慮著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我們三個也不敢打擾,就在原地等著。
過了一分鍾,幫頭兒才招呼我們:“走吧。”
我們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幫頭兒帶路,但他也是漫無目的的,帶著我們往山裏走了二三裏地,色還早呢,就停下了。
接下來就是搭帳篷,準備宿營休息。
帳篷很快就搭好了,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我們又開始準備晚飯,中午吃剩下的包子卷餅往煮青菜麵條的鍋裏一扔,撈起來就能吃了。
吃完飯,我們三個的聽幫頭兒講了些山裏的規矩,我們自己又聊了一會兒,就回到各自的帳篷,準備睡了。
就是這樣了嗎???
從幫頭兒之前的種種神秘和種種準備來看,進山,絕對不是這樣的,可從這一下午的情況來看,進山好像也就是這樣了。
我和老三躺到帳篷裏,都沒有睡,從武俠到新聞聯播的閑扯了一會兒,老三突然壓低了聲音了一句:“哎,你覺得下午穿鎖子甲那會兒,幫頭兒幹什麼去了?”
“我怎麼知道……”我當然也記得這個事呢,但很不願意聽到老三這種語氣,按幫頭兒的準備思路來,進山是很危險的,不定都有性命之憂,萬一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四個人不抱團,隻會死的更快更慘:“老三,我警告你啊,你別胡思亂想,幫頭兒和人家閨女都是實在人,對我們也沒得,誰還沒點秘密啊,就跟咱倆現在話似的,不也是怕被人家聽到嗎?這樣不好,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咱們必須得相互信任,抱成團!你明白嗎?”
最怕的就是這種沒腦子的人用腦子。
“我也沒什麼啊……”晚了,老三已經開始用腦子了:“我就是覺得啊,幫頭兒其實一直在防著咱們,怕咱們學到他賺錢的手藝……”
他的思路果然很危險,我趕緊打斷他:“啊,那換你你不防著啊?我估計到時候,你他喵的連我都得防著!”
“瞎,我怎麼會防著你呢!”老三言不由衷地來了一句。
幸好,他的思路已經被轉移了。
我仔細品味過老三這個人,他就是腦子不好使,像剛才這句話,要是有一真有大財的‘秘訣’了,他腦子一熱,肯定把什麼都能倒給我,而他現在偏偏能出一個心虛到不行的語氣,生怕你相信他對你的情義似的,沒治兒。
話題轉移了,我趁熱打鐵道:“你敢你不會防著我?”
“我不會……”老三都快出汗了,恰好,他的身體有反應了:“你帶的紙呢?給我點,我得蹲個大號去!”
我撕了點衛生紙給他。
“就這麼點?”老三拿著那巴掌大的衛生紙怒了,以為我又在整他呢。
“沒聽幫頭兒嘛,這種必需品要省著用,你別看我,我以後也用這麼點,不信咱們就拿尺子量!”我算過,要是在山裏兩個月,我帶的衛生紙每次就隻能用這麼多:“你傻啊你,不會先拿樹葉坷垃擦擦,最後再用它!”
“……”老三遲疑了一下,忍了:“你帶上手電筒,跟我去。”
我知道老三晚上上廁所是真害怕,何況現在又是在深山老林裏,於是,就帶上手電筒跟他去了。
“哎,你照樹幹嗎,照我啊?!”
“我看看這是什麼樹!”
“你白再看行不行?!!”
“嘿嘿……”
進山第二一早,習慣了睡懶覺的我,不知怎麼就早早地起來了,也不像在家裏或者別的地方醒來之後有那種困勁兒,一睜開眼就很舒服。
我去解手的時候,特別選了我昨夜裏照的那個棵樹,但是怎麼找都找不著它了。
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