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思想又開始搖擺了。
不管怎麼樣,寧紅顏都是耳融目染地做過心理準備的,不覺得有什麼。
我考慮了一下,反而有點興奮了,要是在一般地方折了,那叫倒黴,在這麼個神乎其神的地方掛了,怎麼著也得有點‘大丈夫掛則掛大名耳’意思吧?怕個甚球!
做出了決定,我就白了老三一眼,極其認真地損了老三一句:“娘們唧唧的,不行你就回去吧!”
“就是!”不知是會了意,還是心有靈犀,寧紅顏緊跟著就補了一刀。
想想也是,連人家寧紅顏一個姑娘都沒怕,老三再害怕又怎麼好意思呢,大爺的,認了:“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為大家的安全考慮才問的嗎?沒文化!”
我‘噗嗤’就樂了,我的三哥我的哥啊,咱以後能不能不用‘沒文化’這個詞打擊別人,你這不明顯是傷敵八千自損一萬麼!
“咋著,你不服啊?”三哥來完文的,又要來武的了。
來武的,一般情況下我還真弄不過他,於是也服了個軟:“服,服,我服還不行嗎,三哥,啥也不了,咱走吧?”
“走!”老三也是橫下一條心了,不挖它個幾萬塊錢絕不回去。
走歸走,當然是幫頭兒在前麵帶路,而且我們帶來的口袋可以掛腰上了,一手拿著特製的藥鋤,沿途看見什麼藥材,幫頭兒拿手一指,我們三個的就跟獵狗似的衝上去把它剁了,裝口袋裏帶回去賣錢,不不,治病救人,幫頭兒早就跟我們交待了,我們這是治病救人的壯舉。
雖然是重疊空間,但地方仍是雙王山的架子,我還把它叫做雙王山吧。
雙王山裏的景色一變,跟之前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青山綠水,古木流蘇,隱隱間,更有一股仙氣在山中林間彌漫著,呼吸起來,不僅清爽了許多,還能讓人體力充沛,這要是在山裏建個道觀蓋個廟什麼的,絕對是神仙居第。
最切實的感受還是來自新冒出來的那些樹,不管是直的彎的,山縫裏的水邊的,一棵棵都那麼鬱鬱蔥蔥、能屈能伸,歲月,就是它們最好的朋友。
走著走著,我就看到了一個‘大煙囪’似的巨樹,二話不,急匆匆跑到樹下,感受了一下什麼是遮蔽日、聳立如雲的感覺,感慨,十分感慨,這棵樹簡直就是神物,站在樹下,我衝著老三大喊了一聲:“哎,老三,你我要是把這棵樹搬到我們家門前,當年那個賣草鞋的就不好意思扯什麼大如車蓋了吧?!”
這點曆史趣味知識,是我們初中曆史老師魏老師給我們講的,我記得很清楚,隻因為我們魏老師絕對是個牛人,他講的課,不管男生女生,隻要記不住就用腳踹,能從講台上能給你踹到門外去。
所以,我們魏老師教的幾個班的學生參加中考的曆史成績都是高分的,盡管教學方法值得商榷,但我們都很感激魏老師。
“你什麼?什麼賣鞋的?咱們村裏的嗎?”文史不分家,這就看出老三的底蘊了。
他還很煞風景。
我的高興勁被他一句話就掃光了,老老實實地回來,跟著幫頭兒繼續去采藥。
中午,我們吃的還是從外麵帶來的東西,但吃過午飯,幫頭兒帶著我和老三去逮野物了,他教我們做‘兔籠’,又教我們怎麼在河裏抓魚,還教我們識別一些毒物和熏蚊蟲的草藥……
下午,我們一行人繼續在山裏轉悠,又采了幾種藥材。
晚上,我們回到中午選定的宿營地,我扔下包就去看幫頭兒布下的兔籠了,令人驚喜的是,還真逮到了一隻兔子。
當時我那個興奮勁啊,難以言表,在這個渺無人煙的深山裏,幫頭兒用幾根草繩和幾根木棍紮了個很不起眼的籠子,就逮到了一隻野兔……
我把野兔拿回來,交給寧紅顏,她負責剝洗和燒烤,我們帶的鹽和調料都在她包裏裝著呢。
接觸了幾,我和老三就達成了共識,寧紅顏絕對是個‘彪悍’的姑娘,但我們都沒想到,這麼個彪悍的姑娘,幹起活來會這麼細,絕對是廚房裏的一把好手。
幫頭兒還從河裏抓了兩條魚來,加上烤野兔肉,那頓飯,絕對是我這輩子吃的最香的一頓飯……
吃過飯,我們把白采到的藥材集中整理了一下,問題就出來了。
馬齒筧、龍葵、漏蘆、蘆葦根、敗醬草、金錢草等等這些名字叫起來很高大上,但我們一看就認識,這不就是我們地裏平常長的麼,馬蜂菜、燈籠、大疙瘩花、薺薺菜……挖這些東西,我們來這個鬼地方幹什麼?
幫頭兒得給我們解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