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雙耳烏金樹(1 / 2)

得知幫頭兒會武功以後,我曾經向他請教過,像我這種會且僅會兩下子的,跟人動手怎麼才能打贏?

幫頭兒沉默良久,隻告訴我一個字,狠。

這一個字,就是一個道理。

幫頭兒,與人相鬥,其實就是決心與意誌的宣示,你要像個走投無路的潑皮無賴一樣,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用你的眼神和行動明白無誤的告訴對方,我已無選擇、無退路,唯有以命相搏,你敢和我搏命嗎?不敢,你就站一邊去,你就認輸,你就滾!

我愕然,沉思好一陣兒,得出的結果是,我以後還是別跟人動手了。

握著短刀衝向兩個鬆鼠的時候,我是不自覺也是不得不用上了幫頭兒教給我的‘搏鬥要訣’,用眼神和行動進行決心與意誌的宣示,我要把你們放倒!

同時,我也清楚地知道,這兩個鬆鼠的身手比我好太多了,跟它們拉開距離,我必敗無疑,最大的勝算就在於我衝上去跟它們抱在一起,這也是平常人對付武術高手通用的辦法。

“噗!”“噗!”

兩個鬆鼠擺明了是不想跟我‘撂軲轆’,分向兩邊跟我拉開距離之時,嘴裏都動了一下,出噗噗兩聲悶響,各有一顆石子從它們嘴裏吐出來了。

我聽著動靜不對,就下意識地頓了一下,在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一顆石子擊中了我的肩膀,另一顆石子貼著我的臉頰飛過去了。

哎呀我擦,還帶用暗器的!

我當時就懵了,心這些鬆鼠也太‘複古’了吧,我們現代練武的已經很少選擇暗器了,它們卻把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拾起來了,一邊練身手還一邊練暗器,看來下次來的時候得帶上火器了,我們的老祖宗也已經證明過了……

看它們的意向,就是要拉開了距離跟我‘平打’,我要是轉向它們,就上當了,所以在頓了一下之後,我繼續往前衝,那東西就在它們背後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我已經看到一眼了。

黑不溜秋的在那兒戳著,好像是棵樹。

兩個鬆鼠見我一直朝那棵樹那兒衝,都慌了,相繼變招兒,一個繞到了我前麵堵,一個在我後麵追,在樹林裏,它們的度比我快多了。

“噗噗噗……”

兩個鬆鼠一前一後夾擊我時,還是不停地朝我吐著暗器。

緊急情況之下,它們的準頭兒就沒那麼好了,大多數石子果核都打在了我的鎖子甲上,對我影響不大。

看到前麵那個鬆鼠不躲不閃地拉開了架勢,我心頭暗喜,要的就是這樣,我先撲到了它身上,緊跟著,追在後麵的那個鬆鼠也撲到了我身上,我們三個瞬間滾成一團了。

後麵那個鬆鼠抓著我的肩膀對著我背上猛錘,被我抱住的鬆鼠也是朝著我亂踢亂打,雖然是抱在一起了,它們出拳出腳的力道仍然很大,錘的我身子一抽一抽的。

有那麼兩三秒的工夫,我手中的短刀在我抱著的鬆鼠身上紮了十幾下,搏命時刻,我的力道也自然不會了,有幾下,我清楚地感覺到短刀紮在了它的骨頭上,它很快就鬆開了我,隻求自保了。

解決了一個,我就猛的一掙,想轉個身繼續紮我背後的這個鬆鼠,它可能也知道我手裏短刀的厲害,在我還沒轉過來的時候,一下就把我抱緊了,並用它的胳膊勒住了我握刀的手臂。

我用力掙紮了幾下,總算把胳膊甚至了,但它的身子緊貼著我的身體,我根本就無法力,更別用刀紮它了。

可它是‘主動’那一方,上下纏著我時,還有一條腿有富餘,於是,它那條腿就連續提膝,朝著我的右腹部以及危險地帶狠切。

這孫子練的是斷子絕孫腳吧?

我一次次心有餘悸,生怕它瞄準了地方。

在它朝著我的腹部狠切的時候,我也沒饒了它,刀紮不到它,我也不強求了,隻曲起右臂,用肘部朝著它的腦袋狠砸,它的腦袋,可比我的腹部軟肋多了。

我們就這樣對砸對切了十幾下,還是它先抗不住了,用富餘出來的那條腿朝著臀部猛的一蹬,我們倆就都滾出去了。

它滾了一個圈,就從地上站起來了,我滾了一圈半,也及時刹住,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