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四兒?”
“幫頭兒?”
幫頭兒知道我的座位在教室右下角,沒想到一敲窗戶,抬起頭的是我。
昨夜裏大戰一場,我的法力消耗殆盡,今特別跟靠窗戶的同學換了位子,希望多曬曬太陽,恢複一下,我也沒想到,幫頭兒這麼快就找來了。
難道是五他?
我趕緊走出教室,見幫頭兒麵色不佳,心裏跟著一沉:“是不是五沒救過來?”
“不是,五沒事。”幫頭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覺得離窗戶近了,就帶著我走到了操場上,才低聲道:“有個女的找來了。”
“誰?”我沒聽明白。
“不知道是誰,她好像知道我們進重山的事兒。”幫頭兒也沒弄明白呢,串山人的事兒,藥幫裏的人不清楚,張師那樣的高人也看不出來,可是這個女的竟然知道。
“不知道……?”我納悶了,管瀟瀟和班裏認識我的女生都在教室裏,蘇瑾沒去過院,畢勝男幫頭兒已經見過了,我認知的女生,也就這些了。
白繁花,更不會的。
那還能是誰?
“我也看不出她的來曆,一會兒,你去跟她談談吧。”幫頭兒輕輕地。
“好。”我看看時間,已經快放學了:“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我和幫頭兒一起往外走,惹不起見是我出來,不僅沒阻攔,還打了個招呼。
十分鍾,走到院,我推開大門,看到院裏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身材高挑,臉蛋美豔,穿著淡雅的衣服,留著披肩長,顯然比我這高中生成熟了幾分,但絕不是因為她的年紀,而是因為她眼角的冷峻。
另外,我還在她身上感應到了一種‘魂力’,近乎妖元的強悍,又近乎法力的神威,這是?
女生也察覺到了我身上的法力,隨口問道:“昨夜裏打走五行蟲的就是你麼?”
五行蟲???
我一下想到了在那個妖邪空間裏見到的那個沒耳朵沒眼睛沒鼻子隻有一張嘴和眉心間裝了個燈管的家夥:“你的五行蟲,是不是沒耳朵沒鼻子沒眼睛,長的特別畸形,隻有一張鋸齒嘴眉心上一個燈管?”
“是。”女生隻是回答了一聲,轉而問道:“聽他,你是領頭的,那我問你,你身上的靈力是從哪裏來的?能不能帶我過去!?”
這麼直接,重山可是我們串山人守著的秘密,她去就去?
我看看幫頭兒,幫頭兒讓我做主。
我再看看這女生,還是確定不了她的身份,龍虎山的?正統修道者?還是傳中的異能人士?
“你舍不得?”女生的語氣裏明顯帶著幾分輕蔑之意,似乎在嘲笑我是一個守著財寶的守財奴。
“不是舍不得……你去幹嗎?”我也不高興了,分明是她有求於我,那她還牛氣什麼。
“你是畫符捉鬼的吧?那咱們也算得上道友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去,是去做正事。”女生總算解釋了一句,但語氣裏的不屑更嚴重了,嘴上著我們是道友,可她根本沒把我這畫符捉鬼的當回事。
聽著,她好像是主流的修道者,修真元的。
主流的就這麼看不起非主流麼?
那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我答道:“既然是道友,那我告訴你也可以,我們的靈力,是從滕州雙王山得來的。”
“謝了。”女生知道了地方,邁步就往外走,還留下了一句:“以後再遇到五行蟲,你們隻管躲開就是。”
“……”這一句就更直接了,簡直把我們修法力的當成打把勢賣大力丸的了,根本不是武林中人,我心裏卻更加舒服了,既然你有本事,重山空間你自己想辦法進吧。
女生就這麼走了。
我聽師父過正統修道者的事兒,比之我們,他們確實更直接厲害一些,修道卻更加艱難,除了自身的艱難,環境的限製也是十分巨大的,據,近千百年來都沒出來一個正統修道者,那她?
“四兒,我聽著,她也是你們修道界的,你就跟她個雙王山,恐怕不行吧?”幫頭兒有點擔心。
我能感覺到她的厲害,卻絲毫不懼她,分明是她找上門來欺負人,我還給她卑躬屈膝不成,大不了就是開幹唄:“沒事兒,她要是真有本事,橫也就橫了,她要是沒本事,就別拿豆包不當幹糧,瞧不起我們師道的!”
“要不,這事還是問問你師父吧?”幫頭兒把手機掏出來了。
“不用,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辦!”昨夜一戰,師父也耗費不少,我不想再勞煩他老人家了,何況,那個女生就是衝著我們的重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