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其功於一役!
解決了這隻五行蟲和它那麼多的分身,湘西這一片,就沒什麼大問題了。Ww WCOM
回去的時候,我和我師父都輕鬆了很多。
尷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就是兩個大男人,本來是很好很密切的關係,在某一段很短的時間裏,突然進入了一種很陌生很漠然的狀態,不知道該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總之就是覺得很尷尬。
特別是那種身邊陪著的哪怕至親父母最愛的人仍然覺得很荒寂、很孤獨的感覺,應該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無助,隻希望,這世界,我不曾來過。
是我先上來的這種感覺,師父察覺到了,很快也被感染了,不過,師父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麼多。
在這種情況下,師父也不好什麼,隻是帶著我往回走。
我一直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情緒裏,想出出不來,直到回到院裏,我看到了老三,才稍稍好了一些。
“怎麼樣了?”老三和龍翁老人都過來問。
“都解決了!”師父答了一聲,領著龍翁老人到一邊詳談去了。
老三知道我的腦子裏的千奇百怪,卻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是這種複雜的神情,悄悄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帶煙了嗎?咱們出去抽一根吧。”我身上就是那種麵對自己的命運和周圍這些人的命運根本無力的感覺,不難受,但特別無助、弱。
“哦,我去拿!”老三擔心我是出了什麼事,趕緊過去拿煙了。
我的元神回到身體裏,活動了一下,等著老三拿了煙和打火機,我們兩個就出去抽煙了。
坐到外麵的山崗上,我和老三各點燃了一根煙,沉默吞雲吐霧。
越是掙紮,越是能感覺到自己的無助,我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背過身子,偷偷地抹起了眼淚。
老三一直覺得我的情緒不對,看到我這樣,急著問道:“四兒,你怎麼了?”
“沒有,真沒有,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就是想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眼前,也真沒有什麼能讓我流淚的事兒,但我就是止不住悲傷,想哭,想哭個痛快。
“……有事兒你就,能幫的我一定忙!”這大概是老三為數不多的被我的‘奇葩’給弄迷糊了。
“嗯,沒事,真沒事,我就是……”我也解釋不出什麼。
哭了一陣之後,我的情緒終於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兄弟還是兄弟,師父還是師父,重山裏有我思念的人,遠方還有我的父母愛人,一切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隻是我對身邊這些人和景物更有感觸了。
之後想想覺得挺丟人的,我好端端一個大男人,沒病沒災的,也沒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突然就哭了一場……
悲傷這家夥,也不給人留情麵。
“呼……哧……呼……哧……”恢複過來,我大口喘了幾口氣,感覺好多了。
老三又點著一根煙,遞給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就,別憋著了!”
“嗯……”我遲疑了一下,沒有把莫白繁的事兒出來,畢竟,方才的這場痛哭跟她沒有多大關係,隻是很久積壓的一次泄吧:“老三,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命運?”
“我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這就是我的命運!”老三從生下來還沒服過誰呢,王老子來了也壓不住他,過日子隻講究一個痛快、實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想那麼多。
這樣生豁達樂觀的人,很難得。
我笑了笑:“你他喵的活的還真輕鬆,我要是跟你一樣沒腦子就好了!”
“過河拆橋是不是,我這兒剛陪著你……”著著,老三自己也笑了:“還別,有時候我自己想想,也是沒心沒肺的,想著去追求點什麼吧,第二就糊塗了、忘了,愛咋咋地吧,我這樣也沒什麼好的,比你們這樣的人,差點吧。”
“我寧願跟你換!”我認認真真地了一句,想的太多了,就想這樣沒心沒肺地過日子。
老三一樂:“那還不簡單麼,你把我的元神揪出去,裝到你的身體裏,然後你再進來!”
老三冷不丁的出了一個注意,的我都迷糊了,一根煙抽完,才突然反應過來,他的元神到了我的身體裏,我的元神跑到他身體裏,這不是一樣麼,隻是換了個身體而已,我還是我?!
嗨,算了,對三哥這樣的腦子還能要求多高呢,也怪我,就不該跟他探討這麼深奧的問題……
和老三坐在一起抽了兩根煙,我就完全好了,回來,跟師父和龍翁老人坐在一起聊了聊,解決了五行蟲,剩下的黑巫師和鬼怪就簡單了,找到了對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