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感應,很奇怪。 Ww WCOM
之前碰到什麼鬼啊怪啊五行蟲啊,那些感應都是很強烈的,完全是與我們正道人士對著幹的感覺,而且是撲麵而來。
這一次,我卻隻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股不詳的氣息,那氣息飄飄渺渺的,不顯得邪惡,倒是有點令人向往的意思,不知是對是錯。
惡鬼、妖怪都見過了,難道這次碰到是魔物!?
越想越止不住了,我心裏更加慌亂了,就像在重山裏第一次碰到髒東西的時候,而那次,還有幫頭兒他們陪著我,此時此刻,卻隻有我自己。
我越是想抑製我的恐懼,恐懼偏偏席卷而來,蔓延的更厲害……
“悟性論,悟性論……”我趕緊在腦海裏提醒自己,默念悟性論,不管怎麼樣,都得先冷靜下來。
而就在我的心剛剛冷靜了一些的時候,我突然又察覺到,那東西朝我過來了!
“不行,不行,這樣……”要不,一個人的心理素質真是太重要了,像此時此刻的我,明明有實力跟對方殊死一搏,卻因為心裏害怕而不敢動彈,真等那家夥過來了,我就隻有坐以待斃的份兒了。
“麻辣隔壁的,草泥馬!!!”
我是真不好意思這麼,但事實偏偏就是這樣,真到關鍵時刻,大罵一聲,狠下心來豁出一條命去也要跟對方幹上一場,這比念什麼經什麼咒都管用。
大罵了一聲,我突然恢複了諸多勇氣,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怕,就提著三千尺迎著那個家夥過去了。
死也要死的像個樣子。
勇氣回來了,什麼都好了,我提著三千尺急上前,對方的度也很快,差不多相距兩百米左右的時候,它先停住了,跟著我也停住了。
終於看到了對方,可這錯誤也太明顯了吧,離的太遠,我看不清那家夥是什麼模樣,但有一點是不會錯的——它是白色的,雪白雪白的,哪裏有一點黑氣!
我師父親口了是條大黑狗,色盲也沒有黑白顛倒的啊?
我停在原地愣了一下,對麵那個白色的家夥也愣了一下,然後,它轉頭就跑了。
它要是衝過來,我肯定會提著三千尺衝上去,可它這一跑,我心裏一猶豫,就起了一絲僥幸,知道這一次對付的家夥不平常,來之前師父還特別提醒我要冷靜,那我就不要追了,先把碰到白色家夥的情況回去給師父……其實,我就是在這一瞬間,害怕了。
心存僥幸,我就不敢追它了,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確定它沒有跟我兜圈子,我也開始往回走了。
往回走的時候,我心裏也不是滋味,難道就因為我一時害怕,就放縱那個東西去害人嗎!?
不行,不行……
這樣想著,我心裏就起了另一絲僥幸,想的是,師父了害人的是條大黑狗,我碰到的白色的東西肯定不是,那我就再找找吧,不定就能找到那條大黑狗,起碼看到個影子,我再回去也不丟人了。
想好了,我就繼續在這一片地方上轉悠,猜測著既然白色的家夥露麵了,黑色的家夥肯定也出來害人了,所以,我多是在村裏跑。
貼上了‘隱靈符’,一般人就看不到我了,我的度極快又不累,所以,可以隨意地在村子裏轉悠。
燈泡的瓦數很大,電視也越來越好,但一盞燈光、一點嘈雜,還是掩蓋不了夜裏的寂靜。
不知不覺的,我又進入了那種很隨意的狀態,不害怕,也不想著辦正事了……
這就是預兆。
當時,我也想不起龍翁老人教我的‘預言預思’那些了,進入了一種茫然的狀態,明明知道自己要生什麼事似的,卻又不想去抓它、也抓不住它。
從下午我一直錯話到方才我無緣無故的心慌害怕再到此刻的茫然,其實都是預兆,這種沒來由的預兆,肯定是會出事的,事情往往還不一般。
隻是當時已惘然。
我就這樣飄飄忽忽地走到了一個村子裏,還是從村子一頭到另一頭,如果村子的街道比較多的話,我隻在大路上走著看看,路上就不去了,換做以前的我,絕不會這樣偷懶的……
“呼……!”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背後一陣陰風襲來’是什麼感覺,登時嚇的呆立當場,動也不敢動了。
很慚愧,但當時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直到那個黑乎乎的家夥撲上來,餓到了極致的野獸一般,從後麵咬住了我左側的肩膀,咬的死死的。
當時我是赤紅元神狀態,應該是感覺不到什麼疼痛的,但被這個黑乎乎的家夥咬住的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都涼了,身上疼的厲害,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在央求這個黑乎乎的家夥,哪怕你是咬走我一條胳膊,千萬不要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