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裏四處亂竄的時候,我還想了學校幾,但來到學校裏還不到一?1??我就開始想家了,甚至還憤憤地想著,反正我現在也能掙錢了,掙的還不是錢,幹脆一狠心,把事情跟家人明白,就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吧。 Ww W COM
可是我又知道,家裏人還等著我考上大學‘當官’呢,掙錢算什麼……
這一口憋悶之氣,真是憋的人難受。
下午是自習課,我也沒心思上了,第三節大班空就離開了學校,找幫頭兒喝酒去了。
昨幫頭兒剛跟賈大師從湘西開著車回來,車在門口堵著,幫頭兒在院裏修煉,賈大師的實驗室挪到了堂屋裏,正在研究著呢。
幫頭兒看到我提著菜和酒進來,停下了:“怎麼了四兒,有好事?”
“有什麼好事啊,就是想找你喝點。”我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子。
“那喝吧。”幫頭兒知道我不好酒,今專門來找他喝酒,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搬來桌子,擺上酒菜,我跟幫頭兒就喝開了,這還是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喝酒,幫頭兒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了他的酒品,我是第一次讓幫頭兒見識到了,我喝酒沒品,十分鍾不到,我就到東屋裏躺著去了。
“四兒,醒醒,醒醒了,晚上有班會,該去上課了。”寧紅顏找來了,等到晚上快上課的時候,把我叫醒了。
我爬起來,到院子裏洗了洗臉,秋日的涼意襲來,才讓我找到了一點知覺,偶然飄來一股護城河的味道,更是讓我知道了,我在哪裏活著。
該走了。
我和寧紅顏肩並肩往學校裏走,還沒走到大門口,預備鈴已經響了。
惹不起認識我,不會為難我的,我們倆的腳步還是沒有加快,隻是不緊不慢地走著,等黃昏暗,樹影搖曳,一陣清風襲來,醉了兩顆年少的心。
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慢騰騰走進教室,正好上課,第一節自習課班裏都亂哄哄的,大明子到教室裏走了一趟,同學們之間的那點意思,全都被他搞的沒意思了。
班裏很快安靜下來,但大多數同學都是在竊竊私語,反倒是我們後麵這一片的幾位人士,竟然破荒地學習起來了……這很奇怪好嗎,我才不學習呢,寧願瞪著眼呆。
快下課的時候,不知怎的,我心裏就起了一個念頭,去找她。
高一到高二,我們都換了教室,從操場那邊的二樓換到了操場這邊的教學樓上了,我們班和她們班離的更近了,樓上樓下。
去找她的念頭一躥起來,就使勁攢搗著我去見見她,而且是在一個特別的地方。
不知怎麼,我就篤定了。
“叮鈴……叮鈴……”
下課鈴從之前的破鑼換成了現在的電鈴,響起來更讓人揪心了。
但隻響了兩聲,我就竄出教室了,度之快,都快趕上龜兔賽跑裏的癩蛤蟆了。
我躥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同學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看著我一閃而過的背影,他們又笑了——這個馬一方,過了幾個月,還是那麼奇葩!
我聽到了他們的笑聲,也不理會,隻是向著我心裏篤定的那個地方跑著,大概多少秒鍾,我就從五樓蹦到了一樓,差點崴了腳。
下樓之後,我繼續往右側跑,去學校食堂的路上,有個花園,我相信,她就在那裏。
果不其然,我真的在那裏遇到了她。
雖然坐標不是那麼的精確,雖然她不是特意來找我的,雖然我經曆了那麼多神神怪怪的事情,但跟這一件比,它們也都平常了,隻有我和她,才是奇妙。
多麼奇妙的緣分!
她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跑的很驚慌了。
明明是來見她的,我還得裝作是去別的地方,隻是在她身邊停留一下。
她驚訝地看著我,頓了一下,衝著我笑了,如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我開不了口,隻知道,我的心已經化了。
“你要去哪兒嗎?”白繁花輕輕地問我。
“不……”我遲疑了一下,終於把話出來了:“你不知道,我來見你這一麵有多麼的神奇,就在剛才,快下課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不是,是腦子裏突然就蹦出來一個念頭,能在這裏看到你,一下課我就跑過來了,沒想到,真的在這裏見到了你。”
色有點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知道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才了一聲:“哦。”
平常見到她的時候,我都是盲目的,何況此時此刻還是那麼的不平凡,盡管她隻是‘哦’了一聲,我也胡亂地就相信著,她一定知道,一定感覺到了我和她之間的緣分,或許,是老爺早就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