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馬大師,又做了一樁買賣,黑了人家多少錢啊?!”教室前邊有不少同學在活動,郎哥這廝故意怪腔怪調地問。 WwWCOM
外邊這些同學們都看著我,一個個笑眯眯的,等著我請客似的,就連班長也想讓我貢獻點班費。
“去你喵的吧,本道爺是公益抓鬼,三好學生……”我衝著郎哥笑罵,心裏卻很受用,過了一年,同學們終於不把我當怪物什麼的了,最多也就是一個少年學成的陰陽先生。
“你還三好學生?哈哈!”郎哥這孫子樂壞了。
“哈哈哈哈……”跟著就是一陣哄笑。
“……”郎哥一個人,我非收拾他不可,但麵對這麼多同學,我不得不心虛啊,灰溜溜地鑽回教室了。
下了幾場雪以後,空氣裏已經藏了刀子了,誰出去,就把誰的嘴唇割裂。
在教室裏坐著上課,好像是躲進了一個安全屋,外麵的刀子進不來,就一點點的滲透,直把人凍的手腳冰涼。
開始是認真的聽課,聽的煩了,就想想那個‘啞巴鬼’的事,我一直在懷疑他身上藏著什麼事,而且還跟我有關,隻要一點靈通,我就能完全捕捉到了。
可是從早上一直坐到中午,我也沒抓到那點東西,心算了,等啞巴鬼在封鬼壇子裏熬幾,心神穩定了,我就送他下去。
“你回去嗎?”寧紅顏問我。
“走唄。”本來我也沒想著回去,她那意思是想讓我跟著一起回去,那我就去唄。
跟著寧紅顏回到家裏,我們在一起吃了午飯,之後,我就到我的房間裏坐著去了,聽聽歌,晃悠晃悠,很平常的一個中午就要過去了。
很平常的一秒鍾,我的腦海裏突然就閃過了一個詞——奪體!
一般都是鬼魂愛幹這事,遊蕩著找到一個跟自己匹配的身體,把原來那人的魂魄擠出去,自己住到這個身體裏,繼續當人活著……來找我的那個許金福一直都不對,而被我抓來的這個啞巴鬼更不對,加上我那麼順利的捉鬼過程,不由得不讓人懷疑這件事。
許金福的不對,是在於他一直就像個鬼。
啞巴鬼的不對,就在於他的虛弱、淒慘和磕頭求我。
如果是一個惡鬼把許金福的身體占了,又把許金福的魂魄折磨成啞巴鬼,這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我擦!!!
剛想到‘奪體’這個詞的時候,我還沒太在意,樂嗬嗬地想著,我們這行當裏沒有這麼懸疑燒腦的事兒。
但越想昨的細節,就越覺得我的方向是對的,高智商算不上,但惡鬼的心是可以黑到家的,不是幹不出這樣的事兒。
而最關鍵的在於,我在整個事件裏充當了一個‘二百五’的角色,幫惡鬼害了人,還在這兒悠遊自得呢,喵了個咪的,又來一次?!
不用元神出竅,我的怒火已經燒起來了……
我拿上家夥什,急匆匆衝出去了。
“哎哎,這都快上課了,你幹嘛去啊?”寧紅顏可以一直督促著我的學業的,能容忍我隔一段時間出去一半的,但不想讓我連著網外麵跑。
“幫我請個假吧!”要真是我想的這樣,那我真是要瘋了,去年就栽在黃鼠狼子那一夥手裏一回,今年更慘,栽到了一個惡鬼手裏?
我直接到路上打了個車,去許樓了。
怒火歸怒火,弄錯了可不是事,我要是無緣無故把許金福的魂魄抓出來了,就跟那些鬼怪邪祟差不了多少了,早晚得挨雷劈。
得好好謀劃一下,從許金福他媳婦那兒下手,旁敲側擊地問問許金福最近的情況,尤其是他撞鬼的那一段時間,有什麼不正常的,惡鬼到了人身上,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到地方,我給錢下了車,悄悄地向許金福家裏摸過去了。
到了他家院子東邊的胡同了,我偷偷地趴在牆頭上看了看,隻有許金福一個人在家,他媳婦不知道去哪兒了。
如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樣,惡鬼成了許金福,也是當人過日子的,應該不會把他媳婦怎麼樣,他媳婦,應該是串門去了,要不就是去外麵辦什麼事。
這樣正好!
我悄悄地離開了胡同,在許金福家附近轉悠著,不一會兒,就在西邊一戶人家裏聽到了他媳婦話的聲音,她在人家玩呢。
這種情況,我也不能直接找過去,隻能在這家門外等著,等了半個多時,才把他媳婦等來了。
“哎,你怎麼又來啦?”他媳婦見了我,還咋咋呼呼的。
都怨她這張咋咋呼呼的破嘴,要不是她昨吵的我眼花繚亂的,我也不至於那麼輕易地就離開了,我心裏來火,但嘴上不能這麼:“昨我走的太著急了,把一樣東西落這兒了,剛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