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女鬼相親是認真的,現在女鬼要跟我拜堂成親也是認真的。 Ww W COM
她變成鬼的時候,意念裏隻保留了這些東西,所以,盡管到了女鬼王的實力,她要的也就是這些東西。
而她保留的這些東西裏,一定有跟她死有關的東西,也就有之前被她抓來的那些男人被殺的原因,我最是不想錯過這樣的情節,就隻能跟她逢場作戲了。
我是個喜歡古典調調兒的人,也曾夢想著鳳冠霞帔這些東西,可是……
“一拜地!”
這裏也沒第三個活人了,那四個鬼可能不會人話,喊‘口號’這事,女鬼王就自己來了。
她拜地,我就跟著她一起拜,起碼動作上是很認真的,誰知道那塊紅布能不能遮住她的眼睛,萬一惹的她翻臉了,我就找不到那幾個男人的真正死因了。
這一拜很簡單,我們隻要轉個身,背對著那個紅燭香案拜就行了。
“二拜高堂!”
問題來了,地一直都在,高堂到哪裏找去?
我也不知道正規的高堂應該坐在哪裏,大概就是香案兩邊吧,可我們這一場,空空如也啊。
偷偷轉過頭,正想看看女鬼王怎麼安排呢,女鬼王突然低低地抽泣起來了,她哭了,哭的很委屈,很壓抑,又夾雜著一些憤怒。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我隻從這低低地哭聲裏就聽到了這麼多東西,她的哭聲有多麼淒涼、瘮人就可想而知了,女鬼的哭聲,不一定是在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的荒郊野地裏才可怕。
“你怎麼啦?”在我看來,她這一哭可能就是翻臉的跡象或者源頭,因為一般來,之前被她抓來的那些男人應該是撐不到這一步的,我以為找到了。
“嗚嗚……嗚嗚……”女鬼王也不話,但哭聲變的更可怕了,之前哭的還多少有點人的腔調,這會兒就完全是一種嗜血瘋狂的低吼了,好像是我在跟一頭準備吃人的野獸在成親。
她不回話,就是這樣哭,我也不敢再問什麼了,隻能這樣等著。
心裏納悶,不是這個點?
等女鬼王哭了一會兒,她自己就調整好了,又是嬌滴滴地了一句:“讓你見笑了夫君,咱們繼續吧。”
“哦……”既然不是這個點,我就不再刺激她了,等著她接下來的安排。
這不是二拜高堂麼,女鬼王就帶著我先走到香案的左邊,拜了一下,又帶著我走到了香案的右邊,拜了一下,這就是拜過高堂了。
一拜地,二拜高堂之後,應該就是夫妻對拜了。
我馬上轉過身來,麵對著女鬼王,等著她喊出第三拜。
女鬼王確實也轉過來了,但是一直沒有喊那個‘夫妻對拜’,就隻是在我對麵站著。
女鬼王站著站著,身體就開始哆嗦了,不是害怕的那種,而是極度憤怒的那種,之前她憤怒之後會怎麼樣不知道,但此刻,她的憤怒是帶著三尺寒氣的,殺意甚濃。
難道,這個才是她翻臉的點!?
我沒有再動,隻是在暗中做著準備,我陪你玩到這一步已經對得起你了,你要翻臉,我可對你不客氣。
女鬼王這情況,分明就是壓製到了極致、憤怒到了極致,按道理,是應該作的,可是,我在對麵戒備著等了一會兒,她隻是這樣哆嗦著,卻沒有動手。
“夫妻對拜……”
還是女鬼王喊的這一聲,喊的特別的淒涼,她好像又哭起來了,低低地哭著。
哭著也得把事辦了啊,她跟著就低頭下拜,我這不正準備著跟她動手麼,沒想到她突然又繼續了,所以拜的慢了一點。
到了這時候,女鬼王好像就不怎麼理會我的存在了,隻是按照她個人的情緒在往下走著,第三拜之後,她什麼也不了,一轉身,朝著旁邊的紅紗帳走過去了,往床邊一坐,沒動靜了。
哦,這就是送入洞房了。
這四個字好像不是程序裏的,所以她就沒喊,隻是坐過去了。
我想了想,就跟了過去,但沒敢靠近她,雖然她一直沒有作,但作的點肯定就在這些程序裏了,我得時刻準備著,廝殺。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好像靜止了一樣。
我就站在一邊等著,也偷偷地觀察著,這會兒她都沒有什麼反應了,還真不好猜她準備幹什麼。
等了五六分鍾吧。
女鬼王就一直在床邊坐著,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也等了那麼長時間了,覺得她不是在故意試探我什麼的,就偷偷地往別處看了看。
這個空間是在海裏,除了女鬼王居住的這一塊地方,別處都是隨著海水在流動、扭曲的,那四個鬼一直沒看見,卻看到了一具白慘慘的屍體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