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頭兒又把這些話了,寧紅顏和老三也理解我了,不再為狼三感到惋惜,隻是擔心我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治好病。
看了一會兒,他們也休息了。
這一夜,我睡的很快,也睡的很踏實,因為我心裏最後那點不放心也消失了。
狼三這家夥也真是倒黴,如果他在我麵前對一個陌生人下手,我可能管都不會管,但是,他卻在我麵前朝著寧紅顏伸手了,哼……
第二起來,我們四個好像都忘了曾有過狼三這個人,馬上回到了我們剛進重山的時候的狀態,他們是耐心跟著,我是飄飄悠悠。
我們沒有吃早飯,直接朝著另一個地方進了。
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水窪子邊,這也是我們在重山裏的老習慣了,習慣在水邊停停,休息一會兒,感覺有安全感。
也是為了幫我找回過去的感覺,老三主動找幫頭兒去弄吃的,寧紅顏就在一邊忙活,不一會兒,幫頭兒老三帶著一些野味回來了,寧紅顏就開始做飯,我知道他們是好心幫我,也勉強地融入其中。
四個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轉眼一看,又沒事幹了,老三來了個主意:“四兒,我聽你這家夥喜歡釣魚啊,這次過來也沒什麼事,咱們就走吧,三哥準備讓你看看三哥這文人墨客的本質!”
“……”什麼勞什子文人墨客的本質跟釣魚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其實是因為他這句話,我霎時間就找到了一些感覺,也了:“走吧,咱也去長長見識。”
“走走!”老三這是要和我比賽呢。
釣魚的境界在於釣,而不在魚,老三這一擺出跟我比賽的架勢,就已經輸了。
我是病了,可不是腦子不好使,就衝著老三本人這個樂趣,跟著他一起去釣魚了。
我們也沒有帶漁具,四處搜索著找兩根竹子、弄兩段細絲、用鐵絲彎個鉤、用蘆葦做浮漂、泥土裏挖幾條蚯蚓,就齊全了。
接下來,就該去找一個合適垂釣的地方了。
“地方你選吧!”上來我先了一句,這話的語氣根本不是要跟老三比賽釣魚,而是要跟老三單挑鬥毆,嗯,有點感覺了。
“……幹嗎,要跟我打架啊?咱們這是去釣魚,多麼文雅的一項運動,懂不懂,不是我你了,你以前腦子好的時候還湊合……”老三是不大會委婉的,有什麼就什麼。
“行行,走吧……”我跟老三一起去釣魚,已經覺得很丟人了,他還在這裏三道四的,要不要臉了。
老三在重山裏也是有經驗的,很快就帶著我找到了一個水潭,麵積不,深度也可以,背著陽光到水邊一坐,特別有感覺。
不一會兒,我們的鉤兒就下水了,但因為是隨便湊合起來的,還得做一些調整,我這邊調整,老三那邊也調整,半,都沒有讓那個蘆葦在水麵上浮起來。
到這時候,老三的莽夫本色就顯露出來了,直接把蘆葦拉下來扔了,還大言不慚地自我安慰著:“八百年前不是有薑太公直鉤釣魚麼,今我朱老三也效仿一下,來個直線釣魚!”
“……”幸虧我是病了,這沒病也得被老三弄出來點,直線還是直鉤釣魚咱就不計較了,薑太公不是商周時期的人物麼,距今怎麼算也是兩千年以上啊,可咱們這位文人三哥,一下就給弄了個八百年,我真是:“老三,薑太公哪個莊上的,你見過吧?!”
“……不懂別胡扯行不行,我那個百年,隻是一個虛數,虛數懂不懂,就是廁所裏可能有成千上萬隻蒼蠅,但實際上就百八十,成千上萬就是虛數,明白了吧?!”老三煞有介事地跟我解釋著。
“我是真不懂,那你跟我個實數行不行?”我必須要將老三一軍。
“實數你……”老三算了算,可能是算不出來,就一筆帶過了:“就你還來釣魚呢,釣魚講究個雅致,講究個境界,你算這些庸俗的東西幹什麼?!”
“……”我隻是在心底默默地想著,我服了吧,不服又能怎麼樣呢,誰叫人家是咱三哥呢。
釣魚吧,釣魚……咦,上鉤了!
這,我也是有點常識的好嗎,打窩子的話就不了,但這個水潭裏是不該這麼快上魚的,除非……我釣上來的不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