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你這樣趴在我身上不妥吧!”有些狼藉的慕容昭雪很快平複了慌亂,眾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時,她先開了口。
周若嬌狼狽地趴在她的腹部,一隻手扯著她的衣袖,另一隻手裏還握著白色的發帶,整個臉紅的好似一個熟透的蘋果,輕輕一捏就可以滴出水來。
聽到了慕容昭雪的說話聲,眾人才回過神來,周若嬌忙收回扯著他衣袖的手,隨即尷尬地坐了起來。
“那個……慕容師傅不要見怪,剛剛……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像覺得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總之周若嬌這臉是丟了,最後聲音細若蚊聲,消失在咽喉才處。
當看到那慕容昭雪裸露的一小塊肌膚時,從脖子到肩頭的那一抹,耀眼的白皙,以及傾瀉而下的黑發,叫周懷遠無法移開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散發著癡迷的神采。
聽到慕容昭雪平靜而又淡然的說話聲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所失態,清了清喉嚨,忙幫姐姐圓場。
“慕容師傅學生姐姐從小性子較急,剛多有冒犯,還望師傅不要放在心上!”
“哪裏會,是我自己不小心了,剛是我對小姐有所冒犯了,望周小姐見諒!”
不願讓四人對自己有所懷疑,隻好多多強調是自己冒犯了周若嬌,這樣也能最大限度的轉移眾人對剛看到一切的懷疑,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幾人對自己是否有什麼懷疑,可是如今她必須要處處小心,稍露馬腳,後果也不敢想像了。
在她心裏其實也就是想好好的照顧李媽,直到李媽百年以後,若是那時自己沒有機緣為爹爹昭雪,那她就打算回到青雲寺常伴青燈。目前能平淡的陪伴著李媽就是她唯一想做的了。
吳可喜年齡要小些,畢竟是藏不住話,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嗬嗬……慕容師傅你若是女的那不知道是怎樣的閉月羞花了呢!”
剛說完就傳來他“哎喲……”的慘叫聲。
“周大哥,你幹嘛打我頭啊?”摸著火辣辣的額頭,吳可喜委屈的問道。
“你看你都說了些什麼話!”周然有些怒氣的斜了他一眼。
“慕容師父,可喜年齡尚小,說話不分輕重,您不要往心裏去。”
聽到吳可喜玩笑的一句話,慕容昭雪心裏倒是著實的緊張了下,但隨即將聽到周然這樣幫吳可喜道歉,才鬆了口氣,體諒的笑著說:“嗬嗬……哪裏就為這話生氣了啊,師傅從小在深山裏修行,很少與世人接觸,經曆的磨練太少,現在想來,我的脂粉氣確實重了點,可是這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沒有的,隻要你們不覺得師傅奇怪就好!”
周若嬌肆無忌憚的笑聲回蕩在山穀,驚起了書間休憩的鳥兒。
“慕容師父可真是會說笑話呢,哪裏就是脂粉氣了,我就覺得男子還是要像您這樣的,斯斯文文,談吐一直都是那麼優雅,世俗的那些男子如何和慕容師父比啊!這樣的男子才是上好夫婿呢!”
顯然,周若嬌平時在家中蠻橫而口無遮攔的性子,這幾位弟弟是領教了的,聽她這樣說,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隻是周懷遠略略的搖了要頭。
可是在慕容昭雪聽來卻不得不感歎這女子的大膽和直白,聽的心裏別扭極了,可又不能說自己是女子,隻能紅著臉幹幹的笑了笑。
忙轉移了話題,“周小姐怎麼知道我們今日在這裏呢?”
周若嬌佯裝很淑女的輕輕摘下一珠野花,放在鼻間嗅了嗅。
“這麼美好的春光,慕容師傅都不忍辜負,何況是我樣的女子!難道師傅不願意我與你們一同欣賞?”
眾人……
這周若嬌如何得知他們今日這此就不的而知了,家中除了管家其他下人們怕是沒有敢和她較汁的了,她若是想要知道的,難道誰還能瞞的了?
慕容昭雪對於這個蠻橫的小姐真的是沒有一絲好感,每當想起她用那裝的嬌滴滴的聲音在府裏借著請教學問的事,與她說話撒嬌時,慕容昭雪的身上就會冒出雞皮疙瘩,可是還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從心裏對她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