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薑公公叫來的?”柳諾平問道。
看著眼前這名年紀不過18歲的女子,柳諾平總自覺得這女子藏的太深,叫人看不真切,而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本來應該是波光粼粼的一片,可是望進去竟是幹涸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的身份絕非宮女那麼簡單。
當蝶舞看到柳諾平那清明如水的眸子時,頓時有種被浸透的感覺,好像自己在她的麵前什麼都無法藏匿,心裏閃過一絲退縮的念頭,但一想到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主人最在乎的女子,心裏也就丟開了顧慮,她隻要在她身邊一直保護著她就好。
“回主子話,奴才是您剛昏迷不久,薑公公把我派過來的,日後您的起居一應都是奴才打點。”
聽她口口聲聲的奴才二字,柳諾平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你我年紀相仿,若是沒有外人在時,你還是不要自稱奴才了,這字眼我怎麼聽都覺得別扭,我以後叫你舞兒可好。”
“是的,舞兒聽主子的吩咐。”蝶舞沒有表情的回答著,但是心裏還是有絲高興,至少這次自己的任務不是要犧牲肉體,反而心裏有些隱隱的喜歡這位女主人了。
“舞兒,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舞兒本就是來侍候主子的!”
見她說話如此固執,非要將主仆身份分的如此清晰,她也不便強求,隻是看著她笑了笑,“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雖然和蝶舞認識,但是心裏卻是覺得這是個值得她信任的人,如今自己剛住進紫雲軒,這裏麵除了蝶舞外,其她人應該都是皇後安排的,若是以她以往的性格,她是不會懷疑任何人的,但是如今的她,心裏是明白的,既然進入了後宮這個大染缸,那麼自己也就必須得小心行事了,即使不為自己的安危,為了趙君定,為了不讓他有後顧之憂,她也要好好的學會保護自己。
從昏睡中醒來,她的腦海裏不停的回想著夢裏那神秘的話語,本來好想自己就那麼一直的昏睡下去的,可是還是醒了,自己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身體感覺是很虛弱的,可是還是覺得憋悶,索性叫舞兒陪她到禦花園裏走走,就當自己散散心。
蝶舞很安靜,安靜的讓諾兒會忘了身邊還有一個她,和蝶舞相處不久,但是諾兒還是感覺到她是個惜字如金,不多說一句話的人,每次都是諾兒問了,她就簡潔的回答一句。
“舞兒,你來我這裏之前是在哪裏?”
“薑公公為舞兒安排,至於在哪裏舞兒毋需放在心上。”
聽她這樣回答,諾兒知道她不是宮女,也清楚的意識到,她到她身邊是為了保護她。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嗯,一直!”
“為什麼?”
“你是舞兒的主子。”
諾兒心裏感到酸酸的,她明白,這一切都是趙君定的安排,在這深宮裏,即使他不在她的身邊,可是也會時刻的牽掛著她的安危,想到這裏,諾兒除了深深的歎氣,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