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諾兒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發誓要你做我的妻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裏為他的話而動容,但更多的是心裏默默的說著:“對不起,有個男孩比你還要早的駐進我的心房,以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佯裝著不懂的笑容,拍打了他的額頭,“你又傻了吧,看你說的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終究是要出家的嗎?難道你要娶個出家人?嗬嗬……”
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逸的心裏像是被人悶悶的敲打著,很疼,也很失落。
“諾兒難道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看出來,我一直戀著你嗎?”
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給了他一個單薄的背影,手執野花繼續的走著,“諾兒的心裏你是最好的朋友,比哥哥還親,走到哪裏對你都是牽掛,可是卻不能做你妻子的。”
為什麼明明朝著山上走,可是蘭陵逸還是覺得自己一直在跌落,狂跳的心在漸漸的平息。一把拉住了前進的她,百轉千回地問:“為什麼?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要的是與你廝守啊。”
回望著他,本是想流淚的,是心疼的他的執著才淚流,可是卻用綻放的笑顏遮掩住了,“嗬嗬,怎麼忽然發現你長高了,我們在山間的追逐與冥想中,都已經長大了。”
“是的,我們都長大了,所以我不要像從前般因為害羞而錯過你,現在我要告訴你,一輩子都要守著你。”
山間的路太崎嶇,她還是覺得體力不支了,索性示意他坐下,與他並肩而坐。
“逸,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呃……”
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要給他講故事,看著她眼力的期待,他還是點頭想好聽她的故事。
“很多年前,陽城的街頭有個無助的女孩被人欺負……那個女孩叫他君哥哥……他們共同約定長大以後要做夫妻!”
這個故事不長,逸卻看到了諾兒臉上那抹無悔的笑容,心裏顫抖了,刹時間一切都開始坍塌了。
“你沒有失憶對嗎?”
諾兒搖了頭,可是又點了頭,“我是失憶了,隻是那是五歲時便失憶了,你一直都以為是錯過了當年對我的挽留,其實很早我的記憶被塵封,可是心裏的承諾卻從未消失過,即使再次的失憶,那份承諾不會變,心裏的位置也隻留給了那個叫君哥哥的人。”
蘭陵逸開始了沉默,而諾兒也沒有接著說下去,他們一起看著山邊初升的紅日,霞光萬丈驅散了乳白的霧氣,那所有的鮮活就變的真切,再不似夢裏。
“逸,他在我心裏的位置不曾變,你在我心裏的位置也不曾變,感情都是公平的,沒有所謂的先後,但是一旦動了心,就不能再容下其他人,對你,我的牽掛是無法割舍的,你就好似我的親人,見到你就會把所有的心事說給你聽,可是那顆心卻無法為你跳躍,你要的我給不了,我要的你能給嗎?還能給嗎?”
山間的靜謐在他們之間流淌,她等著他自己的決定。良久,坐到腿都麻了,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他的聲音:“諾兒你故意的失憶是要我明白,我們即使回到最初也是遲嗎?”
“不是遲,而是我的選擇是那樣,對於他來說我何嚐不是失去記憶的,但是卻還是選擇了他,可是當初我們在一起時,我忘卻了他,卻沒有選擇你,隻因為心裏裝的都是他。”
蘭陵逸將她扶起,諾兒不解的看著他。
“走吧,你身體還很虛弱,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