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華宮裏,寂靜的詭異,讓宮女們大氣不敢出一口,如今的周若嬌如日中天,自己的父親現在在朝中的地位已經不同往日,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她如今在後宮的地位更是不說,自從冷宮失火,拔掉了她眼中刺,心裏大是舒坦了,可是今日聽到的消息卻叫她無法開懷。
啪……一個細白瓷的茶杯就那麼被她摔碎在地上,散落的茶葉和著細碎的瓷片,寥落的是一地。
“這是什麼茶,涼了還給本宮喝,你們這些奴才是安的什麼心?”
周若嬌氣惱的拿這些誠惶誠恐的奴才們發氣。
她指著一個宮女怒聲道:“你給我跪下,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安的什麼心,是不是雪妃那個賤人回來了,你們覺得主子以後翻不了身的啊?”
被她指著的宮女渾身哆嗦的跪在那些細碎的瓷片上,宮裙被滲出的鮮血染紅。隻是不停的磕頭認錯,“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可是周若嬌的心中哪裏有半點的憐憫之心,隻要想到趙君定今日對後宮妃嬪宣布:失蹤的柳諾平因被皇後藏匿,如今得以脫險,因念及是忠臣柳彥儒的遺孤,便封為與她同等銜的莊妃,要知道,阮斂紫自被打入冷宮後,後宮也隻有她的品銜最高了,可是如今這柳諾平一會回來就被封為貴妃,叫她顏麵何存,所以自她回到淑華宮就陰沉著臉發著脾氣。
四周隻有那個宮女求饒的聲音,她的手在檀木桌上輕輕的敲打著,眼中竟是陰冷之色,看著自己修剪的精美的指甲,嘴角忽的掛起了鬼魅般的笑容。
“小卓子,這侍候主子不得力,該怎麼懲罰啊?”
一旁的小太監忙上前掐媚的說著:“啟稟主子,侍奉主子不得力當處以剜刑,便是將其膝蓋骨割掉。”
那個小宮女聽的一張臉蛋沒有半點血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主子饒命啊,奴才不敢了。”
周若嬌臉色一變,啪了桌子,狠狠的看著那個宮女,“哼,秋娥你有什麼不敢,整天就弄著你那狐媚的樣子,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心裏想的,就憑你!也配?”
“給我拖下去,剜掉那蹄子,送給宮外的人牙子,隨便那些人怎麼打發。”
秋娥跪爬著過去,緊緊的抓住周若嬌的裙角,卻被她一教踢開,“主子,您放過秋娥吧,以後秋娥做牛做馬定當全心服侍主子,求你讓奴婢好好服侍您啊!”
周若嬌的臉色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揮手退開了太監宮女,冰涼的手滑過秋娥的臉頰,“你說的話可是心裏話?……”
……
在得知父親的冤屈已被平凡後,諾兒心裏感到無比的歡愉,剛剛柳念來過,叫她感到吃驚的是,原來蝶舞日日掛念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而蝶舞就是念兒口裏說的那個被派去救他的人。
一想到這裏,諾兒就忍不住的笑了,看看身邊的蝶舞,許是剛剛見到柳念心裏激動,現在的麵色還殘留著些紅潮。
“舞兒這人與人的緣份真的是一個巧啊!”諾兒打趣的看著蝶舞。
“怕是有緣無份了,難道舞兒心裏想的你會不清楚嗎?”蝶舞收拾了剛剛激動的心情,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生生的想要斷了自己的念想。
諾兒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她,眼裏含著笑,這樣的笑顏連春花都會失色的,她有些俏皮的對著蝶舞伸出手道:“拿來!”
“什麼?”
“嗬嗬,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拿著我們柳家的傳家寶呢!若是你要斷了這念想,那你為什麼要留著它?”
蝶舞的手摸向了腰際,心裏卻是輾轉萬千,她是想要斷了這份念,可那是表麵的,她的心給了就收不回來,本來想這玉佩能陪伴著自己度過餘生,可是卻沒想到這是柳念的家傳之物,既然自己再也配不上柳念,那有什麼道理要留住人家的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