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個可惡的男人!
“你跟蹤我?!”我微微眯起眼,眉頭緊皺。
“非也非也,實在要怪這夢都太小!而且——"他一臉笑意,答非所問。
頓了頓,他忽又湊近我幾許,低下頭曖昧地衝我一笑,道:“我與姑娘如今也算有緣!”
"哈哈哈——”看到那張可惡的笑臉,正想瞅著給他一拳,可這家夥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眼睛一眯,立馬逃離我一米遠,氣得我牙癢癢的。
見我狠狠瞪他,他也不以為意,而是轉過身對那白衣男子笑著道:“嘖嘖,沐風,你現在可真是過的風生水起呀!”
那白衣男子一瞧見他,原本還掛在臉上的淺笑瞬間消失了,板著臉道:“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看樣子,這兩人認識。
冷冷瞧他一眼,看來無論到哪裏,他那張臉都會讓人討厭。再無興趣聽他們廢話,我拎起行李就往門外走。
“這個——,哎~~,你別走啊!”他幾步追上前,一把扡住我的手臂,硬是把我又拽了回來。
他這一叫,大廳中的客人有的竟小聲議論起來。
“混蛋,你放開我,聽見沒有!”這混蛋,他這是第幾次了!
拖著我到櫃台前他才放了手,並將我手中的行李強行奪過去扔到旁邊不遠處的方桌上,然後輕笑著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對著白衣男子輕飄飄地丟出一句:“沐風,她是我朋友,二間上房,另外再來一桌好菜!”
這時,那白衣男子見他如此說,先是驚訝地看了看我們,狹長的劍眉輕輕挑起,淡淡道:“隻有二樓天香閣和天和閣這兩間上房,剛才已有一位客官住進去了。”
說完,他竟是略有所思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我們。
展葉飛支起一手摸了摸鼻子,這才訕訕道:“沐風,把你騙回來,也並非我所願。而是嬸嬸她每日以淚洗麵,我逼不得以,才會將你的行蹤告訴她的。”
聽到大廳響起的喧嘩聲,忽而他的話峰一轉,頗有些邀功地笑道:“不過,沐風,如今不隻這夢醉館風聲四起,就連白掌櫃你的名聲在風國也到了無人不曉的地步呀!就單憑這些,就算你不感謝我,最少也應該原諒我吧?”
白沐風聽了也不理會,隻望著我,依舊淡淡道:“這位姑娘?”
展葉飛見他不冷不熱,本是故作哀傷的苦著一張臉,聽到他問起我,立馬來了精神,眼中又透出那熟悉的可惡笑意。
“啊,她呀——”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
尋聲望去,隻見一群穿著官服的士兵拿著明晃晃的刀闖了進來。
本該熱鬧的大廳,這時突地安靜下來,全部戰戰兢兢地看著那群人。
帶刀的士兵將擋著道的客人趕到一邊,這時一灰衣中年男子和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從他們身後信步而入,金冠束發,發絲黑白各半,目光銳利,精神飽滿,容光煥發。而在他身後的那個紅衣女子,仔細瞧去,竟是那個在路上囂張的小姑娘。
她站在大廳上四處張望,那神情好像是在找什麼人。隻見那一雙靈動的眼珠四處搜索,掃視一圈後,那目光牢牢定在我的身上,然後竟伸起一手直直指向我所在的方向,對著那中年男子肯定的說道:“老爺,就是她!”
看樣子,她是來找我的。
哼,報仇嗎?我在心底冷冷一笑。
冷冷看著漸漸走到麵前的那群人,我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就憑他們?
這時,身旁的白沐風已經走上前來,對著那中年男子微微欠了欠身,道:“不知董相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