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1 / 3)

不可能!這是樂飛揚的第一反應。

葉天明的為人她很了解,這十一年來,她一直都把他當爸爸一樣尊重,而且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你不信可以問他,當年他是不是愛你媽……”李旬的笑聲通過寒風向四麵八方傳遞,振耳欲聾。

“等一下!”葉俊凡蹙著眉,大手緊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大向警車走去。“啪——”

“你!”臉被打側過去,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證明剛才的力道。“葉俊凡!你竟敢打我!”

“我向來不打女人,隻是這次,你越過了我的底線!”這一掌,他說過,一定要還回去!清冷的月光照在男人冰冷的眸子上,“這一巴掌是輕的,對於你這種故意製造禍亂的女人,應該下地獄!”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假的?你有問過嗎?我告訴你樂飛揚,葉天明黑著呢!他表麵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暗地裏還不知做了多少壞事!”

葉俊凡手心收緊,俊眸在轉向身邊的女人時多了一分溫柔。此時,隻要她一個信任的眼神,就夠了。

樂飛揚憤恨地盯著李旬得逞的笑容,“啪——”她收回手,“這一巴掌是為葉伯伯打的!李旬,你媽身上的優點你一點都沒繼承,缺點倒是一樣不少,誣陷人的功力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既然他愛我媽,就更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算了,跟你這種人講不明白。俊凡,我們走,不要理一個瘋子!”

葉俊凡錯愕地看了她一眼,嘴唇慢慢揚起,大手的力道越發緊了一些。

樂飛揚最終選擇相信葉家。

將巧巧送到Sandy的車上,他們才回到自己的車上。葉俊凡拉過她的雙手放到西裝內裏,俊眸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以後不允許你再這樣私自出門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

溫暖順著手心傳遍全身,她抿抿嘴,這次做的真的有點過了,於是她擺出一副知錯悔改的樣子,使勁點了點頭。

“飛揚,”黑色瞳仁中閃過瞬間猶豫,但是,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你真的沒有關係嗎?”

僅管選擇相信葉家,但是李旬的話就像一根剌紮在她的心裏,必竟當年的凶手至今還逍遙法外。

葉俊凡當然知道她的顧慮,不說,隻是想一個人默默地忍著。別說是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就是他自己都會對李旬的話有所質疑。

她輕輕點頭,投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

上一輩的事情她不想追究,現在,她隻想把握眼前的幸福。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幸事。

大手牽小手。車窗上結了一層水霧,她抹去巴掌大的地方,看著窗外撲麵而來又快速倒去的風景。

路過紫楓院,視線瞥向頂樓,燈還亮著。

元熙,他的轉身是那樣的瀟灑,可是,那張被華麗掩蓋的眸子,卻帶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寂寞。

她相信,有一天,他會找到自己的真愛。

車速很快,她甚至來不及看清陽台上的男人是真正的他還隻是她的幻覺。

給不起的,她不會再掙紮。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鍾了,李嫂在客廳裏來回踱步,眼角的淚水還沒擦幹,燈光下折射出一道細小的光線。

“小姐,你去哪了?少爺都找瘋了。”就差點沒把K市翻過來。

“李嫂,對不起,剛才有急事,走的急沒通知你。”她走過去,好心擦掉她眼角的眼淚,“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真實的情況,對她,自然是不能說的。

她放開李嫂,走到沙發邊拿起手機拔了串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喂,Rick,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元熙,他受傷了,現在人在紫楓院,你幫我照顧他一下好嗎?……謝謝。”

葉俊凡從外麵進來依著她的身體坐下,大掌覆在她的腰際,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這是最後一次允許你關心他,從明天起,你就隻能關心我。”

溫柔中透著霸道,男人的私心不比女人少,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論以前如何,至少今天,他們欠元熙的太多。

第二天醒來已近中午,陽光斜斜地灑進臥室。樂飛揚轉過身抹平男人輕擰的眉心,伸手掏出手機,先發了一條短信給巧巧,問她的情況。待確定她沒事的時候,她又思忖片刻,最終又發了一條短信給了Rick。

為了不吵醒葉俊凡的美夢,也為了不讓他發現,她故意將手機調成靜音。盯著手半天也不見反應,設想著各種可能,難道元熙不好?那種傷處理不好很容易發炎導致高燒。

她掀開被子走到陽台,雖然陽光嫵媚,但是冬天就是這樣,隻要有風便是冷的。她瑟縮著身子,將隔音玻璃拉緊,轉身趴在欄杆上,拔通電話,“喂,Rick。”

“是我。”元熙躺在沙發上,額頭上還蓋著一條濕毛巾,確實是發燒了,就連嗓音都有些沙啞。“他睡著了,昨天照顧了我一個晚上,現在想必是累了。”

“元,元熙,你有沒有怎麼樣?”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床上正在沉睡的男人身上。

“你好像很希望我怎麼樣?”元熙恢複一貫的玩世不恭,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想關心我也用不著偷偷摸摸吧。”

“我,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有沒有去看醫生?萬一處理不好會發炎的,到時候……”

“飛揚,”他薄唇翹起,將毛巾反了過來壓住整張火燙的臉,“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女人了。”羅嗦。

樂飛揚抿抿嘴,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本來就是女人好不好!還有,等一會Rick醒了讓他回電話給我,我有問題要問他。”看來問他是問不出所以然來的。

“好。”整張臉都燙的發紅,沒有一點力氣,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隻是現在,那份竊喜他已經無福消受。

掛斷電話,她躡手躡腳地爬到床上,剛躺下來便被男人緊緊摟在懷裏。她驚慌地看了他一眼,雖然眼睛沒睜開,但是性感的嗓音已經說明了一切,“允許你看著他康複,但是以後不允許像提防老虎一樣提防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