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痛覺充實著全身的每一條神經。它搶走了身體的所有知覺。如強力鬧鈴般讓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真的好痛呀!
無力的撐開眼皮。觸目的是血流成河的屍體。我的天哪!沒有尖叫出聲隻是覺得頭皮發麻。嘴張的老大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也是因為疼痛耗去了她大半的體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但她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事情。看著血從他們的傷口中流出來。那些傷口大多數是刀傷,其中也有一些看起來比較像炸傷。無心去注意他們怪異的衣著和發形,更沒有辦法去細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弈遙境的心正被一項新的認知震撼著,那就是她的右手正握著一把滴著血的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好心的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殺人了嗎?她是不是真的殺了人?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醒來時是在一堆屍首中間?她記得自己出了車禍。在過十字路口時被一輛車撞到了。她是不是死了?但牛頭馬麵呢?他們都到哪裏去了?有沒有可能是自己並沒有死。那也應該躺在醫院裏,而不是手裏拿著一把鋼刀躺在一堆屍體中間!
弈遙境在還沒有被嚇出什麼毛病出來之前做了一個新的選擇——暈倒。
當再次醒過來時已是黃昏,躺在一張看起來做工不錯的床上。這顯然是一間男人的房間,簡單的陳設,就算外行也能看出來價值不菲的硬木家具。
還沒等她把自己模糊的記憶理清。就看到兩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攙扶著一位婦人走入房間。“綺兒,你總處醒了!你總算醒了!你可知這幾日為娘有多擔心嗎?我的兒……”話還沒說幾句,老婦人已經哭的氣不成聲。
綺兒?不認識。娘?她應該是那個不知道什麼綺的娘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次醒來都會有個大場麵要她麵對。上次是一堆可以說比山高的死屍。這次又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亂認兒子的老娘!就算知道自己的心髒功能很強,但也不是這麼測試法的吧!
“娘,別哭了。哭太多會傷身的。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您就放心吧。”
這是誰在說話?聽起來那個人離她好近的,可是他在哪?為什麼看不見他?
“你還說沒事?你都不知道自己被不救回來時的樣子有多嚇人。全身都是傷,人也隻剩下一口氣。要不是我不放心叫程軒去找,你可能就…可能就……”未完和語句再次被哭泣打斷。
“娘,那些都過去了。您看我不是活過來了嗎?您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春陽、秋風扶老夫人回房休息。”
這次可以肯定的說,那些話的的確確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可是她還沒從這一團亂裏理出個所以然來。又怎麼會說出那些話?
許多陌生人圍在床過,看到她醒來大家都十分高興,好像這是一項應該舉國歡慶的大事。接著有人揣來東西給自己吃。這些奇怪的陌生人到底要做什麼?他們到底是誰?自己還是那個認定的自己嗎,還是弈遙境嗎?為什麼她有一種自己就是那個什麼綺的錯覺?
她真的是徹底的混亂了。好像世界已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世界。也就是說不隻是自己錯亂了而是整個世界都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