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算短了。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並沒有多麼重要。可三天的時間足夠曲向綺和弈遙境對自己和對方做一個基本的了解。也因為有人做伴這三天的臥床休息也不是那麼難熬兩人時常一聊起來就是一整天。
曲向綺常常驚訝於弈遙境對於未來的描述,任何事物都能引起他的好奇。同時他也發現弈遙境聰明、機致、對事物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雖說有時過於主觀了些,但也好過時下人雲亦雲的女子。
弈遙境則也對他的分析能力歎為觀止,連理解力和吸引力也不是那麼被現代科技慣壞了的現代人所能比喻的。想來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有一份自己的產業,並不全是靠祖宗蔭護。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們發現對於這個共用的身體兩人隻能分時管理。白天由曲向綺支配而當月亮高懸於空時就是弈遙境出來活動活動的時候了。
在曲向綺控製時段內,遙境不但能看到、聽到、感覺到所有事情,還能把自己的思維傳送到他的腦中。可是一到了晚上他隻能被迫休息。
三天的磨合使他們的配合度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就算是每天戌時(相當於現在的晚七到九點),兩個共同操控的時段裏也能讓別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因為曲向綺是綺境閣的老板為了安人心,所以第四天就要回去坐陣了。第三天的戌時他把程軒和劉伯叫到書房。
“程軒、劉伯,這次叫你們來這鉚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
“少爺,您說。”從少爺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一定是件一等一的大事。劉伯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你們這兩天應該也看出我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了吧。”這種事最好還是慢慢說,要是一不小心嚇到劉伯可就不好了。劉伯是曲向綺父親的得力助手,對他曲向綺從來都是恭敬有禮外加敬佩有佳,“程軒,你把我剛醒時的事告訴劉伯了嗎?”
“少爺,那事我誰都沒說。”
“好。那你就現在告訴劉伯吧。”
曲向綺,你不會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的事吧?!腦是弈遙境的聲音響起。以後我要進行正常的工作了。
我知道,可這與現在的事有關嗎?
當然,程軒和劉伯都是我身邊最可信任的人。要是在你的時段裏出了什麼批漏他們知道了也有個照應。
我的時候都是在夜裏,能有什麼批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
可是……
“少爺,真有這種事!”聽完程軒的陳述劉伯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也不全是。”以他那顆木頭腦袋能想出‘人格分裂’來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與現實還是有一段距離,“正確的說,我並不是人格分裂。”看劉伯馬上露出一付‘我就說嗎’的事情,“而是我的身體裏還有一個人。”
此話一出,劉伯和程軒同進坐倒在地,看來還是不夠婉轉。
劉伯顫著聲問道:“少爺,這是真的嗎?這怎麼、這怎麼可能?!”
“劉總管,真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嚇到您真是不好意思。您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希望您們了解,如果有機會改變現狀的話我一定會去做。而在那之前我也會積極的去保護他。”可惡的曲向綺,為什麼非要她出聲不可?難道還嫌嚇老伯嚇的不夠重嗎?雖然她也知道這是最快的辦法。可是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它並不是最好的法子呀!
“劉伯,程軒。我知道這點你們無法接受,但它是事實我們兩個確實活生生地在這兒。在我剛剛意識到這點時也被嚇的不輕。可現在重要的不是相不相信,而是如何去麵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