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任務交代下去,楚瑜倒也興致衝衝,答應幫我順便把評測寫了。
但是誰知道他會這麼的笨,玩遊戲能有多難?他可好,玩兒半天還停留在幼兒園小朋友的等級,真是急死我了。
我拿手指不斷點楚瑜的頭,恨鐵不成鋼,“有人智商高,有人情商高,你可好,‘受’傷高!”
楚瑜擺出大力水手的標準姿勢,雙拳緊握舉起和頭的高度平齊,呈山字形,“怎麼?你也看出哥們兒有英雄潛質了嗎?”
或許在他心裏,英雄代表很有Power的純爺們兒形象吧?
但是我卻冷臉,鄙夷的看著他,給他狠狠一擊。
“是狗熊的熊。”
兩個人四目相對,沉默半晌。
忽然火花四濺,楚瑜暴起,跪立在bed上大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受了?媽的,老子是攻!老子是攻!”
見我挑挑眉表示疑問,他似乎恍然大悟什麼一樣,“啊呸!媽的,老子不是Gay,老子喜歡女人!”
我再次挑眉表示質疑,他應該能想起總是在我麵前說的那句“小爺男女通吃”的話,開始捶胸頓足,為他之前的失言懊悔不已。
我上前輕撫幾下楚瑜的後腦勺,語重心長的說,“哎,孩紙,怕什麼,我又沒說我會看不起Gay。我當然知道,隻有同性之間是真愛,異性之間純是為了繁衍後代。”
見他抬頭看我,哭笑不得的樣子把那張俏臉擠得麵目前非。為了讓他不那麼悲傷,我還特意很嚴肅的加重語氣,“真的!”
“真個屁!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老子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說著,楚瑜蹦到地上站在我麵前,眼底露出綠色的幽光,像是某種深夜才會出洞獵食的凶獸。
說實話,他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個女人都不免犯一下花癡,恨不得馬上讓他叼回洞裏吃幹抹淨,骨頭都不用吐出來的。
可是我卻犯二了,盯著他腿上華麗麗驚現的一條紅色,驚訝的問,“你什麼時候去的泰國?”
楚瑜被我的問題滯住動作,沉思了一下說,“年前還去過一趟呢。”
怪不得。
我奸笑,指著他腿上那條血紅色,幸災樂禍,“你來大姨媽了。”
“什麼?”楚瑜大驚失色,趕緊回頭看看。
他會錯意了,他真的有個大姨媽,前幾年就去世了。而他家住在十樓,他背後是窗子,他一定有種背脊寒涼的感覺。
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大姨媽,立刻意識到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然後眉心一緊,顯然特別痛苦。最後他身子一軟,適時轉身,趴在bed上痛呼。
“顧娜!我恨你!我刀口崩裂了,快送我去醫院!”
我也嚇死了,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本來是跟他開玩笑,但是現在知道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兒。我趕緊撥急救中心的電話,卻說不清楚瑜家的具體地址,隻好把無線座機遞給楚瑜。
在陌生人麵前,他顯得異常淡定,聲音中也不顯任何痛色,反倒我像是那個傷口崩裂的倒黴蛋,他是個大義凜然的救世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