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吃飽喝得抹抹嘴,準備起身回房間,看起來根本不打算給秋陽的難題提供任何幫助的意思。
關於吃人嘴短的說法,在楚瑜這種臉皮堪為穿山甲那麼厚的人來講,絲毫沒用。
秋陽把楚瑜喊住,想讓他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幫著分析分析,怎麼才能讓夫妻兩人更好的相處。
楚瑜擺擺手,根本不想搭理秋陽,“兩位姐姐慢慢討論吧,貧僧就不瞎摻合了。”
我白了白眼珠,不屑的說,“他?他能知道一個正常男人,在一段正常的婚姻生活裏是怎麼想的嗎?”
我不說這話的話,楚瑜已經推門回房間了,但是聽我這麼說,他又折返回來坐在原位,瞪大眼睛定定看我。
楚瑜的眼神讓我惱羞成怒,“看什麼看?”我心想,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但是卻說了不一樣的話。
“還貧僧呢,你能不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頂多就一貧尼。”
“顧娜!”楚瑜的聲音很陰沉,很嚴肅,很認真,問題很嚴重。
他眯著眼,眼底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他說,“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楚瑜究竟是尼,還是僧!”
說完,他還是以很怪異的姿勢走回房間,然後砰的一聲,狠狠把門關上。
秋陽看著我,沉吟半晌才說話,“他好像是認真的哎!”
對於楚瑜剛才的態度,我也確實驚詫不已。
但是轉念一想,他是楚瑜啊,沒一個細胞是正常的家夥,他說的話要是能當真,那鬼話都可以信了。
“管他呢!”雖然這麼說,可我還是感覺心虛。說實話,我好像還有那麼點兒小期待哎!
晚上和秋陽睡在一個被窩裏,懷念我們的小時候。
我們現在還清晰記得高中時候一起看獅子座流星雨的場景。
那時候她家住頂樓,周邊還都是平房,視野特別開闊,我們就一起捂在一個大被子裏窩在陽台等。
她媽媽給我們煮的康師傅牛肉麵,裏麵放了四個荷包蛋和兩根香腸,為了給我們補充熱量。
我們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到淩晨兩點多才開始有流星墜落。開始是一顆兩顆,後來是十幾顆,最後鋪滿了整個天空!
那次的流星雨真的特別美!永生難忘!
而那次我許的願望,也特別的美!也一樣的難忘。
隻是,那個願望似乎有點遙遠了,不提也罷。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午夜十二點。我們明天都要上班,但是聊得大腦皮層異常興奮,隻好一起起來喝牛奶助眠。
我咕咚咕咚一口氣把牛奶喝完,秋陽卻皺著眉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我剛要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嘩啦一下吐的特別厲害。
看著秋陽快把腸子都吐出來的慘狀,我提議去醫院,可秋陽執意不肯。最後強來強去,我好像能明白點兒什麼。
“秋陽,你不是懷了吧?”對於我和秋陽之間,這件事不應該成為秘密。
秋陽沉默不語,眼淚一顆顆滴落,最後窩進我懷裏哭了。
她說,她這個月大姨媽推遲了二十天還沒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懷孕了,就想探探她家老魏的口風。
結果老魏的意思是,為了事業,暫時還不想要孩子。
也就是為了這個,她才負氣出走,跑到我這裏來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