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感覺氣場和聲音都熟得掉渣,原來是楚瑜這貨。隻是他這會兒的語氣不太正常,麵色好像也不正常!
為了掩飾此刻的心虛,我故作輕鬆的動動胳膊動動腿,閑閑問他,“哎?這麼巧?你也出來遛彎兒啊?”
楚瑜挑動的一隻眉毛盡顯嘲諷之意,根本不需要說什麼,直接秒殺我那個稚嫩的謊言。
話說回來,我為什麼要懼他呢?應該是他懼我才對吧?這個時間,他應該出現在這個地點嗎?
對呀,他這個時候不聲不響在這裏幹什麼呢?
一定有貓膩兒!
我立馬恢複本我,叉腰問他,“楚瑜,說說吧,你的思想動態是不是濱臨死機,等著我用暴力幫你解決硬件兒問題呢?”
與以往不同,楚瑜臉上的玩世不恭不再,輕鬆戲謔不再,閑適諷刺亦不再。眼前的人,讓我覺得有點陌生,但卻讓人趨之若鶩。
可如果楚瑜都變成正常人,那一定不正常。
所以,他看了我一會兒,迅速恢複原來的狀態,嬉皮笑臉的問我,“娜姐,你這是準備逃婚去嗎?”不等我回答,他徑自說,“帶上我唄!”
“……”
我去!
敢情這貨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家樓下當雕塑,目的就是想針對預備逃婚的我,進行圍追堵截來的嗎?
“不是吧?”我難以置信,以至於惱羞成怒,“不至於吧你!你又不是真的想跟我結婚!”
楚瑜聳聳肩,不置可否。
“……”
我滿肚子的髒話忍不了,嘴上還是忍了。現在不是說髒話時候,一定要一本正經才行。此時此刻,關乎的不止是我的麵子問題,還有一個……深藏多年的小秘密。
在昏暗的路燈映襯下,楚瑜這會兒的表情顯得很陰森,卻很魅惑。
“真情可貴,逃婚有罪。前人已經替你證實過了,給新郎挖個坑埋了然後獨自逃婚的新娘,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你威脅我?”
“還不算。”楚瑜的語氣淡定自若,不似平時在我麵前的樣子,“如果說威脅的話,那應該這麼說……”他的眼神直勾勾從我瞳孔看進去,像是要看進我心底一樣。
“再敢逃?立馬把你撲倒!”
我立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定定看他。他這麼說,那我是逃呢,還是逃呢……還是逃呢?
楚瑜好像能看穿我的腹議,眼神好像掃描儀一樣在我臉上挪移辨識,最後淡然的問我,“怎麼?那麼想被我撲倒啊?”
“……”
還有比我眼前的人更自戀更不要臉的人嗎?
答案是,沒有!
楚瑜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第二不要臉的人,誰都不敢跟他爭第一。
我覺得今天的楚瑜已經超脫正常值的一萬倍,再跟他這麼耗下去,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是乖乖回家,從長計議比較好。
“別想些有的沒的,明天你要是敢放我鴿子,我翻遍全世界也得找到你。”楚瑜的表情認真得不能再認真,最後咬牙切齒的說了四個字,“就-地-正-法!”
我倒抽一口冷氣。
難道楚瑜是什麼小怪獸?還是專門在晚上變身那種,而且,在我們獨處的時候,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