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一聽是個男人在吼,罵人的話終於停頓了幾秒鍾,轉而就開始罵楚瑜。
我真是佩服這個女人了,罵了老半天愣是沒有一句重樣的,最後她終於以兩個曆史名人結束了今天的任務。
“顧娜!你和冷辰就是一對奸夫yin婦,現代版的西門慶與潘金蓮!”
楚瑜終於跟上話了,怒吼道,“你******罵誰是武大郎呢?”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素質?跟女人還大呼小叫的?顧娜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楚瑜冷笑一下,“你他娘的要是敢站在老子麵前,老子隻用一個拳頭就讓你哭爹喊娘!你這種王八蛋還敢自稱是女人呢,根本就是個女王八!”
吼完,楚瑜憤恨的直接關機。
我在旁邊用崇敬的眼神看著楚瑜完美魅惑的側臉,不禁拍手叫好。
這話說的太給力!雖然男人確實不應該和女人計較,但是遇上女無賴的時候,也沒必要一味忍讓,否則她總自恃女人而得寸進尺。
因為楚瑜淩厲的處理方式,這事算是告一段落,那個女人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轉眼就到了要去婚紗影樓選片兒的時候,去之前我們打定主意絕不超出套餐範疇,結果等我們看到原片兒的時候就傻了。
隻能說鄧津生拍的片兒都太讚了,不像一般的攝影師拍的那樣死板,他拍的看起來全都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你每看到一張照片都能清晰的想起當時的場景。
我伏在楚瑜肩膀撒嬌,“老公……這些我都想要腫麼辦?”
楚瑜微笑一下,拍拍我的手背讓我安心,我差點忘了,跟這裏的合同寫著底片全送來著。等回去挑選一些想做成相冊的,去淘寶上找人做,性價比要比在影樓好多了。
我吧嗒親了楚瑜一口,擠擠眼睛,示意他我有好辦法,不要在這裏燒錢的好。楚瑜表示和我的想法默契,點點頭,然後我們安安心心選入冊的照片。
正在忙活呢,張笑笑給我打電話。我接起來,她先神秘兮兮的問我,“說話方便不?”
“方便啊!”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姐夫沒在你旁邊嗎?”張笑笑營造的氣氛越來越奇怪。
“在啊!有啥事兒你直說就行,咋了?”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隨即跟我說,“最近幾天都有收到送給你的鮮花,每天一大捧呢,都是不一樣的品種!”
她頓了頓繼續說,“姐夫知道你辭職了,那就肯定不是姐夫給送的唄!話說娜姐,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癡心的暗戀你呢嗎?”
聽張笑笑這麼說,我的第一反應是肖正。但是轉念想想,他對我遠沒到這種程度,頂多就是看著順眼而已。而除了肖正,最近N多年我都沒有過往甚密的男人了。
撂下張笑笑的電話我就開始在腦海裏梭巡這樣的人,但是一直都沒梭巡到,也隻好作罷。反正我已經告訴她,直接幫我把那些垃圾丟掉就行,下次再來送就說查無此人,拒收。
我就不信這人還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了呢?但是我更堅信的是,那些無辜的花兒們都被送錯了地方,搞出了烏龍。
直到晚上我和楚瑜雙雙接了一個人的電話,我才明白,那根本不是烏龍,而是刻意。
再見到冷辰的時候,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曾經和他牽手漫步在校園的小路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似的。
他,依舊明朗如滿月,遙遠而冷峻,笑容對於他而言很寶貴,從來舍不得在一般的人前釋放,總是一絲不苟的模樣。
傳聞有幸享受到他那麼賤兮兮的笑容的人,屈指可數。然後我就不幸的中獎了,成為有幸享受得到他這樣的笑容的其中之一。
為什麼我要說傳聞呢,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在別的姑娘麵前是不是也有那麼賤兮兮的笑容,所以用了傳聞二字。
我和楚瑜坐在一邊,對麵坐著冷辰,他倆的表情都好不到哪裏去,好像隨時都能把氣氛給搞的崩潰掉。
“嗬嗬!”我傻笑一下,然後輕咳兩聲,不太自然的問冷辰,“怎麼自己回來了,媳婦兒呢?”
說到這裏,我和楚瑜好像一起意識到了什麼,互視一眼,均是怔愣。難道冷辰的媳婦兒就是打電話罵我的那位?不是說找了一個三高女嗎?就是高到了這種程度嗎?
冷辰把眼神從楚瑜臉上轉移到我臉上的時候,也一並把冷酷轉變為溫和。
“我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