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根草到底能做什麼?”蘇悅兒蹲在王府角落的花園裏,對著掌心的那顆小苗輕聲嘟囔著。
從唐華那裏出來,蘇悅兒就一直想著她說的話,想給自己的草魂找一個發展方向。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一根草能幹什麼。
然而,就在她話音落下時,腦袋裏竟然奇異的冒出了一個詞來:纏繞!
“纏繞?”她驚訝的口中輕喃,就在那一瞬間,她掌心的草竟然消失於掌心,而她對麵那株大樹上底端,卻忽然冒出了密密匝匝的草葉,如同捆繩一般地將那樹的軀幹緊緊纏繞著。
蘇悅兒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她盯著那棵樹愣了愣,嚐試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樹幹上纏繞的草葉沒了,她的掌心又出現了那根草。
她眨眨眼睛,左右看了看後,將自己的手掌衝向了假山所在的方向,再一次口中輕吐:“纏繞。”
話音剛落,她掌心的草便消失,而那假山幾乎通體都被密密匝匝的草給纏繞住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綠色的木乃伊一般。
蘇悅兒頓了頓,忽然就笑了起來。
我不是廢物,我的武魂可以纏繞,它會纏繞!
她想著抬手收了那武魂之後,便興奮地衝出了花園,朝著王爺所在的殿奔去。
……
“你怎麼來了?”偏殿書房內,夜白“看”著不請自來的人,眉微微一蹙:“易先生難道沒在東宮了嗎?”
“師父被父皇急調去了萬獸穀的後方,我這才得了空兒,能溜出來看你,怎麼,你還不待見我?”身穿便服的男子,雖然看起來似乎不想顯露身份,但那錦衣與華貴的飾物,依然彰顯著他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我隻是向來不喜宴客。”夜白說著擺了手,彎身折在書房內的那三個,立刻退了出去,並離的偏殿遠遠地。
因為他們很清楚,遠離這位,是最明智的舉動。
“說吧,來為何事?”
“我就一定要有事才能來?這兩年我都沒機會出來,我想你了不行嗎?”靳昊蒼說著一麵抓壺給自己倒茶,一麵豎起三根手指微微地擺了一擺。
夜白的眼眨了一下:“得了吧,你若是想知道我到底瞎沒瞎的,派個人來問就是了,何必親自坐我對麵衝我豎著三根手指試探呢?不覺得麻煩嗎!”
靳昊蒼聞言當即一頓,隨即臉上浮現一抹尷尬地笑色:“誰試探你了,我是覺得茶太燙,扇扇……”他說著趕緊端起了茶杯裝作喝茶,而此時夜白則看著他說到:“殿下,還有別的事嗎?”
靳昊蒼悻悻地撇了下嘴:“我想在你王府待些時日,好跟你一起去參加這次的獸……”他話還沒說完殿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繼而一個女人非常激動的聲音響起:“王爺!我的武魂它會纏繞!它,它是有用的!”
蘇悅兒興衝衝又氣喘籲籲的衝進了殿內的書房,興奮地想要告訴大家她的草是可以做點什麼的。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書房內,那三人都不見了,房間內除了一臉冷色的王爺外,還有一個眉清目秀,右眼角上有個香點大小紅痣的男人--此刻他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對不起!”蘇悅兒立時意識到自己的冒失,下意識的道歉後就想趕緊往外退,可這個時候,那個陌生男人卻開了口:“站住,你這是什麼?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