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累到幾乎都要看不清楚路的蘇悅兒被這突然的待遇弄得驚訝不已,而夜白則是蹙了下眉:“我抱你走吧,不然就你這速度,走上三天也走不到穀口。”他說著抬了頭:“是這邊嗎?”
蘇悅兒扭頭看了一眼前方隱約存在的路線,便應了聲,於是夜白抱著她,靠著自己對於環境的感知與蘇悅兒不時提醒的話語,在林地裏穿梭。
淡淡地香氣,再一次充盈了他的鼻翼,那種好聞的花香氣息,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體力和魂力恢複的速度好像加快了許多,身體的虛弱感沒那麼重了。
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想著在蘇悅兒的指揮裏一直往前走。
就這樣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後,夜白忽然停下了腳步。
“往左,左邊可以走。”靠著夜白溫熱寬厚的胸膛,此刻的蘇悅兒可謂是雙頰上正桃花盛開。
如此的親近,如此的肌膚在碰觸間傳遞著溫度,讓她不由的幻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亂七八糟,陡然發現夜白站住不走,就趕緊看了眼前麵的路給予了方向,可是這一次夜白不是立刻照著之前那樣繼續走,反而站在那裏還是一動不動。
“怎麼?怎麼不走了?”蘇悅兒不解,而此時夜白將她放了下來,並蹲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蘇悅兒看著夜白這怪異的舉動有些不解,可夜白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很難看:“你走的是什麼方向?”
“東,東南!”她記得夜白說了那湖泊在山穀的西北,那麼走回去就應該是東南啊?
夜白立時臉上閃過一抹鬱色:“你確定你叫我走的方向是東南?”
蘇悅兒聞言眨眨眼:“應該,是吧……”
底氣全無的回答裏,蘇悅兒的手指已經跑她嘴裏被她輕輕地啃著。
從小到大,她就是個路癡,大學校園她混跡了整整一年還經常走錯,所以這會兒她已經開始意識到,她可能方向判斷失誤了。
“應該?”夜白此時站了起來,他聽著某人那牙齒啃肉地動靜眉頭緊蹙:“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比剛才的湖邊更深處穀中了。”
“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剛才我們還有湖泊可以做位置的判斷,而現在,我們沒有判定位置的地標,也就是說,除了知道比剛才更深入穀中外,我們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方位,也不清楚要如何才能回到穀口。”
“那,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更深入了?”
“我能感覺到危險。”夜白“看”著前方,臉上有著一抹凝重。
多年的交戰,讓他不但熟悉魂獸的各種氣息與等級威壓,更在林中學會了如何判定它們的出沒位置。
剛才踏入這裏,他就絕得不大對勁兒,再走走,這裏殘存的氣息都在告訴他這附近一定有個五百年左右的魂獸。
若是以往,這個等級的魂獸,他根本不屑一顧,但是現在的他,戰力被壓製到了四層不說,現在體內的體力和魂力也都還沒全然恢複,他自然不願意和這種家夥撞上。
他很意外這種等級的魂獸怎麼會出現在穀口附近,畢竟穀口附近都應該是一些低級的魂獸而已,可是豈料他蹲在地上一聞這裏的土,就發現那土裏夾雜著的不少殘存氣息,全都是中高段的,他立刻明白,他們已在穀的更深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