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老一少。
老的看起來差不多六十來歲,頭發隻有少許花白,胡須卻是全白,穿著一身絳紅色的長袍,滿臉笑容。
而那個年輕的,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青色袍子,人長的屬於清秀,但那一雙眼盯著他們兩個不住的瞧望,眼裏頗有些不正經的淫邪之色。
蘇悅兒一看到那目光就覺得惡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幾乎是貼上了夜白的身子。
“怎麼?”看不見的夜白,是憑著自己敏銳的感官忽然發現了兩人的呼吸,以及陡然爆起了一下的魂力波動,才察覺了他們的存在。此刻蘇悅兒這麼閃躲的靠上了他,他自然會問是什麼情況。
“他們是一老一少,那個年輕的,眼神,不正。”蘇悅兒說著扭了頭,不想再看那個人,而夜白則是唇輕抿了一下。
“二位,相遇是緣啊!”老者此時微笑著抱拳開口,那年輕的,則是一聲沒吭,反倒把眼神都落在了蘇悅兒這兒,因為對他來說,即便現在隻能看到她的半張臉,卻也美得讓他心癢。
“二位來自何處?這獸潮將臨,怎麼會在穀中?”夜白出聲詢問,畢竟正常來說,這個時候不但是不會有少於五人的小團隊進穀,就連那些長年遊走在各地魂獸地盤上,獵物易貨的獵人傭兵們也會退避三舍的出穀去,以免在獸潮中喪命。
所以忽然在這裏遇見兩個人類,這是讓夜白很驚訝的。
“老朽來自何處,年輕人你就不必問了,但我們為何會在穀中,卻是可以告訴你的。”老者說著笑眯眯的一指蘇悅兒手中拎的小家夥:“我們乃是為它而來。”
“你們為它?”蘇悅兒聞言驚訝的把小家夥直接抱進了懷裏。
“不錯,就是為了這隻吞寶鼴,我們祖孫兩個才千裏迢迢趕到這萬獸穀,又在穀中連日下寶丟藥的將它從穀中深處誘了出來,結果眼看到手,卻被你們給劫了,這可不大合適啊!”老者依然是笑眯眯地,可是這話聽著卻好像是說她和夜白不地道似的。
“什麼叫不大合適?”蘇悅兒當即反駁:“這小家夥是我們抓到的,它的伴生獸也是我們殺的,它自然是我們的!”
“小姑娘,誰告訴你,這東西誰殺了它的伴生獸它就是誰的?”老者說著伸手捋了一把胡子:“做它的主人,那必須得和它簽下魂靈之約才行,隻怕你們……嗬嗬……”
蘇悅兒聽不大明白,下意識的看向夜白,夜白此時開了口:“是得簽下魂靈之約,要不然吞寶鼴憑什麼把自己的找來的奇珍異寶分食給伴生獸呢?”
老者聞言嗬嗬一笑:“年輕人,你是個懂內情的,所以,你們把它放下吧,我不為難你們,隻要你們肯痛痛快快的離開,我這裏可以給你們一些好處!”
老者說著就要去伸手掏東西,但夜白開了口:“好處?有什麼好處會比的了吞寶鼴找到的多?”
老者一頓,隨即笑得更加眉眼彎彎:“年輕人,你這話是說的沒錯,但需知你自己還有沒那能力守住它!刀蟒地毒你可還沒得解呢?而隻要你願意放棄它,我就可以給你解藥。否則,不必我們動手,你那雙手一會兒也就會廢掉了,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守的住它嗎?”
“什麼?”蘇悅兒聞言驚訝的看著夜白:“你的手會被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