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的耳力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呼啦啦的十幾個人就舉著火把尋到了近前。
“王爺!”巫承候的聲音激動地都帶著顫音:“我們可找到您了!”
殷眠霜和霍驚弦也是一臉興奮的奔到了跟前:“我們在後村等了半天不見您來,就猜想弄不好您是飛進了穀中,集結了一個小隊進穀尋人,總算是找到您了!”
夜白淡淡地點了下頭:“辛苦。”
“應該的。”殷眠霜一臉笑容,霍驚弦則左右張望:“王爺,前九王妃呢?”
夜白的眉微微一抖:“沒有後,何來前。”
他已經攆了蘇晴回去,那麼就沒有後來的九王妃,自然蘇悅兒就算不得前九王妃。
霍驚弦身子一頓,立時改口:“哦,屬下問九王妃是否安好?”
一旁的殷眠霜當即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嘴巴撇了一下。
“我,我在這兒。”蘇悅兒在夜白的身後興奮出聲,此刻她可有點臉紅。
夜白的一句話讓她重新變成了九王妃,這意味著她應該不是奴仆的角色了,更意味著他真的在乎自己。
蘇悅兒有些害羞地從夜白的身後走出,衝著熟悉的幾張麵孔微笑,不過她也因此看到了一張她沒想到的臉--蘇晴竟然拉著臉的站在那些人正中,此刻正怨懟地瞪著她。
“咦,王妃!你頭上怎麼長角了?”巫承候一看到蘇悅兒,就被她頭頂上的白色毛團給吸引,特別是那毛團上竟然還有個角。
蘇悅兒聞言聳了一下肩膀:“不是我長角,那是球球的角。”
沒辦法,球球要待在她頭頂上,她就隻有頂著它,結果它當了她的帽子不說,還附送一支角,搞得她先前跟在夜白後麵走時,一路上看著自己的影子,都覺得自己腦袋上像長了個避雷針似的別扭。
“球球?那是什麼東西?”眾人當即好奇,蘇悅兒抬手摸著自己頭頂上的球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夜白。
“一隻吞寶鼴幼獸。”夜白開了口。
“什麼?”殷眠霜聞言幾乎跳了起來,而其他的人都是一臉呆滯的狀態,畢竟吞寶鼴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隻是在書上存在著的魂獸。
“我滴個乖乖!”殷眠霜叫喚著兩步就衝到蘇悅兒的跟前,他左看看右瞅瞅,而後伸手摸了一下後,直接就兩眼都成了星星眼:“這還真是吞寶鼴啊!王妃,您能把它讓給我嗎?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十年!不,二十年!”
蘇悅兒驚訝地看著殷眠霜,她完全沒想到這吞寶鼴竟然可以讓這個從來都驕傲的男人竟然願意給她當牛做馬二十年?
“那個,你不是開玩笑吧?”蘇悅兒有些不能相信!
“不開玩笑!我認真的!”殷眠霜立時一臉正色,蘇悅兒眨眨眼不好意思的一笑:“可是,我已經和它簽約了。”
寂靜。
一秒,兩秒……
“怎麼可能!你有靈約之卷嗎?”殷眠霜激動地脖子都梗起了:“你要覺得二十年不夠,我,我給你效力三十年,行不行?”
聽著殷眠霜那聲音都激動的跑調了,蘇悅兒下意識的往夜白那裏退了一步:“我,我說的真的啊!不信你問王爺,那個卷軸還是王爺給我的。”
看著殷眠霜如此激動,她本能的選擇找王爺當靠山,殷眠霜聞言卻是眼都直了,他立時看向了夜白:“王爺,這是,真的?”
“嗯。”一個字讓殷眠霜直接暴走:“王爺,你怎麼能這樣?我好歹跟了你這些年,你,你怎麼能重色輕友!你怎麼能……”殷眠霜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此刻夜白扭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