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得不需要這樣,來感謝我,因為,我,我隻是碰巧能治療而已,如果我是和你們一樣的,具備那種傷害力的武魂,我也會和你們一樣一起投身到最前線,去對抗魂獸的。”
蘇悅兒說著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你們懂我的意思嗎?我,我不值得你們這樣感激,因為,我是一個治療者,治療是我的本份,而我,能夠為你們恢複魂力,我也很開心的。我,我從頭到尾隻是做了我能做的而已。”
她真誠地說著她的想法,她甚至在此時想起了進入醫大的第一天第一堂課,係主任站在高台上,說的話。
他不是歡迎他們的入學,而是說“我請你們記住,當你們選擇了學醫,就意味著你們的身上有了一份責任。它不是你驕傲的資本,也不是你高人一等的籌碼,它和千萬職業一樣,是這個社會構建的一部分!但你們必須心懷敬畏,因為你們嗬護的是生命,是人生隻有一次的生命!”
那時,她就牢記了自己肩頭的責任,也記得心懷敬畏,更把醫學事業當做本份。
雖然她莫名的穿越到了異世,也沒來得及學會高深的醫術造福這個世界的人民,但當她發現自己能治療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就卻做了自己該做的。
就好像自己已是這個世界的一員,當家園麵臨危機時,挺身而出,能做什麼就做什麼一樣,她真的,沒有半點驕傲,更沒有希冀著此刻這堪稱壯觀的感恩場麵。
她說著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卻不知道她的言語對於這些兵勇是多麼的難以想象。
因為在這個世界,治療者是極其稀缺的,更是高高在上的。
曾經的榮瀾國,一個九色花,就讓其榮耀輝煌,足可見治療的重要。
而此刻的烈武國,具備治療能力的家族,滿共就隻有七個。
這世間,武魂家族的種類數以萬計都算是說的客氣的,可治療的家族就隻有區區七個,可想而知,這是怎樣的一種稀缺!
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可以在獸潮中脫穎而出,然後被皇權加封授爵的分散在烈武國的各處,永遠居高臨下的以一種驕傲的姿態來參與每一場國之盛事!
有爭執,有戰爭,就會受傷,就會流血,生命隻有一次,唯一可以逆轉的就是治療者!
所以大家都習慣了治療者的優越,更在得到治療的幫助後,特來感激,以表達自己的謝意。
但,王妃,他們的九王妃,竟然如此的平和謙虛。
沒有倨傲的冷色,沒有施恩的得意,有的竟然是與他們平等的心態,更說著,這是她該做的,以及能做的……
這讓他們幾乎傻掉,因為這是他們從來沒遇到過,也從來不敢想的事!
於是所有的人幾乎都懵掉了,甚至巫承候都錯愕的看著蘇悅兒,畢竟作為一個治療者,這樣的群體感激的畫麵,是他所希冀有一天可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而現在聽著蘇悅兒的話,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羞愧。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悅兒卻忽然站了起來,她伸手一撈裙擺衝著巫承候就喊:“承候,我們去王帳!”
什麼任性,什麼不爽,什麼小性子,此刻她統統顧不上,因為她已經明白,自己身上擔負著的重壓!
她要去見王爺,去告訴他自己魂技的進化,她想要在第三波的獸潮裏,做得更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