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霍驚弦是因為習慣了服從所以等待結果,巫承候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兩個人這是爭的什麼,而蘇悅兒……
隻字片語的關鍵詞句,已經讓她明白夜白是想去殺一個六年前的家夥為自己弄到一個可以衝到三層去的魂環……而這個家夥,強大如斯的夜白竟然也隻有八成的把握,顯然這不算是個明智的決定。
“你以什麼斷定值得與不值得?”夜白此時聲音有了一絲慍怒:
“這一次的獸潮比以往都來勢凶猛,而且可見一些心思,明日裏即便我把三軍合一,全麵對抗,也必然是一場鏖戰!之前她的治療術我不敢想,現在我既然看到一線希望,為什麼不把這個希望加大,讓我們能對抗的輕鬆一點,更有把握一點?難道你想告訴我?這不值得?”
夜白的質問讓殷眠霜一時無言,讓蘇悅兒也忽然明白夜白為什麼會執意要她從到三層去--那不是為了她出自保的魂技,而是希冀著那個治療術的負麵從降低防禦和抗性的80%到60%去,讓更多的人可以最大最好的發揮出實力,減免傷亡!
“可是萬一我們出了差錯,我們失敗了呢?”
“那就說明,我們不配站立在巔峰。”夜白說著扭頭看向了蘇悅兒:“你敢去嗎?”
“敢!”蘇悅兒大聲的表態著,那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她是真心願意去的。
人生,誰能知道下一秒會怎樣?
如果不思進取,沒有一顆向前拚搏的心,等待自己的要麼就是原地踏步,要麼就是不進則退的被淘汰。
而她,一個好不容易才從“廢物”的汙泥地裏爬出來的人,怎堪回到泥地裏去?
更何況,她還有夜白可以相信,可以去依靠--他的強大,就是會讓她安心的想要遵從。
“你呢?”夜白看向了殷眠霜。
殷眠霜看看夜白,又看看蘇悅兒,無奈似的歎了口氣站了起來:“去,我要不去,你能進到湖底,見到它嗎?”
夜白的嘴角輕輕一勾,隨即轉頭衝著霍驚弦和巫承候兩個吩咐了一些關於調防和布置的事。
霍驚弦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巫承候眼巴巴的看了看夜白後,隻有點頭應承的份--作為一個治療者,他去的話明顯有點多餘。
……
“你說,這次的獸王要是發現咱們在這個時候進了穀地,會不會當我們是在挑釁它?”
在夜白飛行的龍背上,殷眠霜一麵警惕的掃看四處,一麵和蘇悅兒低聲言語。
“我不知道。”蘇悅兒坐在龍背上,將最新製造出來的魂力結晶放進跟前殷眠霜腰上的儲物袋裏,又繼續製造下一個。
沒法子,時間有限,明天還有第三波的獸潮要抵抗,所以夜白盡管帶她開小灶的來獵殺第三個魂環,但卻要求她全力去製造魂力結晶,免得耽誤明天的正事。
“對了,等下你們要殺的那個魂獸是怎樣的?”
殷眠霜瞥她一眼:“等下你不就知道了。”
見他賣關子,蘇悅兒扭了下嘴巴不言語了,一分鍾後,殷眠霜倒自己輕歎了一口氣說到:“它是我的噩夢,但也是我必須戰勝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