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的嘴巴扭了扭:“那王爺的母親是死於什麼呢?”
“史冊上沒有。”
“王爺沒說過。”
“我還是沒問過。”
三個人的回答基本沒變,立時蘇悅兒明白,自己的科普差不多結束了,於是她眨眨眼睛,選擇去問了一些關於皇室的資料做為了自己的“選修課”。
而此刻的西山龍塚內,夜白正跪在一具龍骨之前,口中輕喃:“……娘,您欠的債,兒子已經全部還完了。榮瀾已滅,獸潮之門也已毀去,隻要三年後,沒有獸潮再出現,兒子對烈武國的守護之責,便已盡到,您也可以瞑目了。”
……
花瓣在浴池裏漂浮著一蕩一蕩的,泡在水裏的蘇悅兒,紅著臉兒傻笑著時而往自己身上撂起一捧水,時而呆在那裏笑得一副神遊外太空的模樣。
而這偌大的浴池裏,球球正在暢遊著,如一隻快樂航行的小快艇圍著蘇悅兒是一圈一圈的轉。
“王妃,天色不早了,您該出浴了!”忽而一聲宮女的聲音驚醒了神遊的蘇悅兒,她這才發現,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
“我,洗了多久了?”她明明記得自己下水的時候,天還亮著呢!
“有一個時辰了。”
聽著宮女在外的回答,蘇悅兒吐了舌頭。
好嘛,兩個小時,這幸好浴池是個溫泉池子,這要是她家的浴缸,這麼洗兩個小時,豈不是會把自己洗到感冒?
“誒,那個,王爺,他,回來了嗎?”
“王爺在王妃您入浴一刻鍾的時候就回來了。”
聽著宮女這麼說,蘇悅兒迅速的出水,剛把浴袍裹到身上,外麵聽著動靜的宮女說著“奴婢們這就進來了”便立時開了殿門,魚貫而入了四五個宮女。
蘇悅兒很想和沐浴時一樣的拒絕她們的伺候,但一瞥到她們手裏端著的錦衣華服,還有首飾,又趕緊把嘴閉上了。
曾經的洞房花燭,她和他之間隻有一場可怕的狂暴,而現在,他說了要兩人住在一起了,那今夜便自會是她真正的洞房之夜,她又怎敢拒絕這些宮女為她的精心裝扮。
畢竟,這可是個重要的夜晚。
那個做女人的不希望著初/夜時的自己最美?
香巾擦身,華服輕罩。
擦拭走了水珠的發在宮女們的巧手裏變成了一朵美麗的花盛開著,配著她額頭眉間的那朵花印,把她這張絕色的容顏映襯的就似一朵雨後的海棠般,嬌豔欲滴。
黛筆,唇紙,香脂剛一端上,蘇悅兒就擺了手:“這些不必了。”
“這……”梳妝的宮女聞言很是驚訝,蘇悅兒悻悻一笑:“我不喜歡這些。”說罷就起了身。
她並非是真的不喜容妝,隻是畫的再美,再精致,夜白也看不見,所以她倒願意求個自在。
至少讓他不必在親吻自己時,吃上一嘴的胭脂膏粉。
蹲身抱起了早已自行甩幹身上水滴兒的球球,蘇悅兒心情很靚的走出了偏殿浴室,去往主殿。
可是她剛剛走到主殿的台階之下,殿門就開了,隨即秦逸睿從裏麵邁步走了出來,登時兩人便是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