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侍衛們聞聲紛紛相讓,隨即霍玉弓背著一個發須全白骨瘦如柴的老人來到了皇上的麵前。
“傅先生,你來的正好,快,看看他是怎麼了!”靳螭已顧不上生夜白的氣了--雖然夜白說獸潮可能將就此不再,但還要三年才能驗證,未來一天不定,烈武就必須有他這個戰神來護,他自是怕夜白出事的。
“好,我這就給他看看。”傅雲天應著聲時,霍玉弓以將老者輕輕地放在了夜白的身體跟前,立時老者雙腿就癱在地上,那扭曲的角度,足可見這雙腿,他早已無知覺。
傅雲天將手伸出摸在了夜白的腕間,片刻後,他輕歎了一口氣:“皇上,王爺這是心急如焚,憂衝肝火,一時燥去了肺上,這才吐血昏厥。”
“什麼?心急如焚?”靳螭難以置信的看著昏厥的夜白,似不明白,一個妾室而已,何以令他如此:“那他可有危險?”
“有,他此刻燥在心肺,必須雲天即刻利用硫泉之水為他藥浴浸泡,金針刺穴排去這燥才行,否則……心脈若傷,日後再有大戰,他一動威勢,可能就會吐血昏厥,等於喪失戰力……”
“啊?”靳螭驚愕,急切的連忙擺手:“來人,速速為傅先生準備盤龍浴殿!”
傅先生要的是硫泉,這皇宮之中唯一的硫泉便是宮闕後山的盤龍浴殿,靳螭自是趕緊要啥給啥。
“臣還要一些名貴的藥草……”
“你說就是,隻要庫裏有的,紛紛調出來!”靳螭迅速表態,當下傅雲天一連說了八種草藥名,個個聽得周遭人是牙裂麵愕。
“記住了嗎?”靳螭很肉痛,但再肉痛也比不上內心的不安,所以他轉頭衝著單氏詢問,當即單氏臉有苦色的點了頭。
“那就速速去取,差人送過去!”
皇上發話,單氏自然應聲,當即是匆匆離去,要去開庫中庫取那傅雲天要的八種奇草珍物。
而這邊,霍玉弓背負了傅雲天起身,霍驚弦也趕緊的背了夜白,在殷眠霜的幫助下,匆匆奔往盤龍禦殿。
當這一行人迅速地消失在眼前後,滿臉血汙的靳螭這才抬手抹了一把臉,隨即轉頭喝問一旁的太監:“來人,速速去幾人到燭龍苑問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九王妃就沒了?”
太監應聲差人而去,靳螭一臉慍怒的咬著牙,拂袖而去。
兩刻鍾後,換了一身龍袍便服的靳螭已坐在禦書房裏。
臉上的血汙已去,但此刻他的麵色卻是怒並未散去,因為跪在下麵的太監說了打聽來的事因,隻聽得他心頭冒火。
“當真是說朕宣召了他?”
“是的,伺候在近殿前的兩個丫頭聽的清清楚楚,而後那位九王妃就不見了!”
“啪!”靳螭怒不可遏的拍了桌子:“混蛋!這是誰吃了豹子膽,竟敢矯詔?竟敢在朕的皇宮之中擄人?”
太監哆嗦的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接茬兒。
“你!即刻傳旨,命禁衛軍徹查皇宮,務必找出這九王妃來!”
“是!”太監答應著立刻出去招呼,靳螭睚眥欲裂的站在那裏咬的牙齒吱吱作響:是誰?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