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一路抱著蘇悅兒穿行在皇宮之中。
隻是四個人,但卻讓所有沿途所遇的宮人都忍不住駐足眺望。
誰說殘王冷暴不會愛?
誰說殘王無情好嗜殺?
若他真是如此,為何會這麼親密姿態的抱著他的王妃?
他,怕是之前未曾動情吧?
在大家的心思被所見的英雄柔情而更改時,夜白則是唇越發的緊抿著。
他聞到了兩種氣息,一種是淡淡地體香,一種是濃烈的血腥,這讓他的心情其實非常的不好。
他能夠想到皇上舅舅對於榮瀾國皇族後裔的警惕與防備,所以也對於蘇悅兒被抓走這件事,選擇了理智的不再追究下去。
可是這樣濃烈的血腥,卻意味著她曾受過很嚴重的傷,否則不會如此。
然而,在整個獸潮之中,蘇悅兒幾時受過傷?
最可怕的戰場裏,她完好的和他戰鬥在一起,幫著他救治,幫著他發現獸潮的秘密,更幫著他讓他可能卸去了肩頭的重擔。
然而在皇宮裏,這個看起來平和的地方,她卻一身的血腥氣息。
這讓他怎能心情好?
他答應了保護她,特別是在她強大之前保護她的,可是,他沒有做到。
所以這一刻,他其實,滿心的自責。
而他懷裏的蘇悅兒,這會兒卻是看著夜白那灰撲撲的臉色,心裏委實又擔心又甜蜜。
她擔心著他的身體,甜蜜著他是如此的掛念她,以至於都成了病態。
於是,她看著看著,心疼的伸出了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臉:“對不起,是我的無能,讓你擔憂了……”
她由衷的從內心表達著感激與歉意,而夜白聞言則是唇角輕動:“不,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罪了。”
聽著這淡淡的語句裏表達的那份自責,蘇悅兒立時有些心裏發酸發甜。
“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公主為了玩虐竟會對我下手不是嗎?這隻是意外……”蘇悅兒正說著,卻忽然發現夜白被她撫摸輕摩的臉頰有了一些變化--呃,怎麼沒那麼灰了?
詫異中,蘇悅兒看看夜白那明顯漸變的臉頰,再看看自己的手上灰灰的粉塵時,她覺得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這個家夥,竟也會玩偽裝騙人這一套的嗎?
而這個時候夜白也已抱著她回到了燭龍苑的主殿內。
“王妃!你沒事吧?”此時,正在殿內等待他們的巫承候一看見進來的人,立時就激動起來--他一回來就聽說了王妃失蹤的事,而王爺等人每一個在宮苑裏,他也不敢亂跑,隻好這裏等著,結果……
血跡斑斑的一個人兒就窩在王爺的懷裏,那一身本來應該是淺藍色的衣裙,此刻全幾乎成了發著黑的血紅色!
“天哪,你怎麼一身的血?王妃你別嚇我啊!”巫承候大驚失色下發出了幾乎震耳欲聾的聲音:“你到底怎麼了?”
他說著,手忙腳亂的立刻召武魂就想給蘇悅兒治療,而此刻抱著蘇悅兒的手卻是一頓,驟然有些發緊。
他聞到了血腥氣,卻沒想到她竟是一身的血……
“別!我沒事,我現在好好的。”蘇悅兒眼見巫承候那擔憂的模樣,趕緊言語著衝他一笑:“你看你都急忘了,我有領悟的啊!隻要還沒死,總能救活的,而且不會有事啊。”
“可是你這一身……”
“過去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