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和蘇悅兒並排躺著,夜白並沒有很特別的感覺。
但是他本是來陪蘇悅兒睡的,卻在聞著蘇悅兒身上飄散的體香時,困倦上湧,不知不覺間,倒和蘇悅兒差不多一起,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陪睡,等你睡著了我就走,而現在---他已經留在了這裏。
後院外早已駐足的霍驚弦站在月亮門前等了快半個時辰也沒見夜白出來,他低著頭默默地轉了身。
果然,王爺隻要和九王妃在一起,就是可以安睡的。
看來下次,我不應該說請王妃前往偏殿,而是應該請王爺留宿燕寢。
……
有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在身邊,蘇悅兒的後半夜還真沒再做噩夢,她一覺睡足睜開眼,便看到夜白還在熟睡的臉,便是唇角露出了滿意的笑。
想起上次自己一時摸他驚醒他後,自己被壓到床榻的事件,蘇悅兒不敢再對夜白動手動腳,是以她輕手輕腳的從床腳處爬下,自己更衣洗漱去了。
夜白似乎真的是很困倦,以往有點動靜都會醒,甚至很多時候蘇悅兒醒來的時候,他已起來了。
可是今天夜白依然熟睡著,身邊的人蟋蟋洬洬了半天,他都沒能從熟睡中醒來,而蘇悅兒也怕自己吵他,就一個人自己去了殿外活動身體,連那個窩在床腳的球球也沒帶。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蘇悅兒自己口中念著節拍,在這種滿花卉的院落裏,心血來潮的做著一些廣播操的動作。
忽然斜對麵的殿門打開,提著花灑的溫氏走了出來,一看到蘇悅兒就衝她笑著招呼:“起來了?昨晚睡的好嗎?”
蘇悅兒一愣,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另一側的殿房,頓時才驚覺這燕寢室乃是三人合住的。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溫氏笑著抬下巴指了下對麵:“周氏可住在那邊,我們三個一個殿苑,你不知道的嗎?”
蘇悅兒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我剛剛才知道。”
“以後我們都住在一個院落,空了無聊就到我房裏坐坐!”溫氏說著舉著花灑給那些花兒澆花,蘇悅兒便問著是不是她種的,都是些什麼花的一邊閑聊,一邊活動身子。
兩個人有一茬兒沒一茬兒的正言語著,穿著緊身皮衣的周氏臉紅撲撲的回來了,一看到蘇悅兒和溫氏正在花卉中立著,便是不搭理的就往自己的殿那邊去。
“哎,我說七妹,瞧你著一身熱乎勁兒的,這早上是去遛馬跑場了,還是又和你家的樁子打架了啊?”
周倩聞言回了頭:“和樁子打了一個時辰,怎麼?你準備和我練練手?”
“我?別逗了,我們溫家又不是傷害係的,我和你打?那還不是找著被你欺負!”溫氏一臉笑容說得倒是極為和氣:“現在殷先生他們回來了,你也就別欺負你家的樁子了吧!”
周倩立時點頭:“有道理,聽說殷先生又突破了,都六層了,我家樁子肯定比不了!”說罷,掃了蘇悅兒一眼:“聽人說,你把獸王的魂環都得了,真的?”
蘇悅兒本來聽什麼樁子的,有點懵,忽然見周氏問到自己當即很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運氣好。”
周氏撇了下嘴:“你幹嘛是個治療呢,要是個傷害的,就憑那魂環,打起來也很過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