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知道有了問題之後,其實很想立刻就去找夜白。
但一來川川睡在她這裏,她得照看,二來,溫氏就在自己隔壁住著,倘若她真是個壞的,自己這麼出去,必然會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未免打草驚蛇,蘇悅兒沒有立即發作,而是隱忍著,直到了第二天白天,她才帶著川川和球球出門去找夜白。
“川川,姨媽這裏做了糕點,你要不要吃點啊?”剛出來,溫氏就出言招呼,唐川還沉寂在喪姐的傷心裏,聽見好吃的也是沒興趣的搖了搖頭。
“二姐,川川還小,這幾日還緩不過來呢。”蘇悅兒一臉歎息之色的衝著溫柔解釋,溫柔當即淡淡一笑,很是體諒的模樣:“我懂,我就是看著他圓臉都瘦出了尖下巴來,心疼。”
蘇悅兒和溫氏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那個,我先帶她去掃墓了,他每天都要在那裏待一會兒的。”
說罷她領著川川就要走,溫氏卻關心的話衝她飄了過來:“九妹啊,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我瞧著你這幾日也疲乏的很,切莫太過傷心啊!”
蘇悅兒心頭一動,當即歎息到:“哎,也不知是怎麼了,每日裏都惡夢連連,前陣子好了些,昨個又開始了!”她說完也不等溫柔有所言語,就歎息著拉著川川走了出去,儼然隻是隨口說說的樣子。
溫柔看著蘇悅兒帶著川川離開,關心的眉眼立時就有了得意之色,繼而轉身回屋了。
“悅兒姐姐,我們不是去看我姐嗎?”看著蘇悅兒拉著自己往錯誤的方向走,唐川神情懨懨地表示疑問,蘇悅兒攥緊了他的手:“我們先去一下王爺那裏,有個急事,姐姐得找他一下!”
“哦!”唐川很乖巧的應了聲,跟著蘇悅兒直奔了夜白的書房。
一進殿,蘇悅兒就看到了四張熟悉的麵孔全在此處,而他們似乎也很錯愕這個時候蘇悅兒怎麼過來了,畢竟這些日子,她都在全心全意的陪著唐川都沒過來過王爺這邊。
“有事?”夜白直接衝著視界裏那個粉色身影開口詢問。
蘇悅兒把手裏的唐川交給了一旁的霍驚弦讓他帶著在門口玩後,自己就往夜白跟前一坐,直接把儲物袋拿出來,把那個摔爛的鐲子給倒了出來。
“這是二王妃和我第一次見麵是給我的,我決定太過貴重怕弄壞就一直收在儲物袋裏,但是昨晚我拿出來的時候,球球覺得有問題給我摔了。”蘇悅兒當下說著看了眼球球,球球就非常懂得起的,吱吱吱的叫了起來,似在講著它的發現。
屋內,聽得懂球球言語的,就兩個人,一個是夜白,一個是殷眠霜,兩人在球球的言語裏表情都變得有些驚愕,而後夜白就看向了蘇悅兒:“告訴我,你做的是怎樣的惡夢?”
蘇悅兒當即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夢到的詭異講了出來,連夜白變得獠牙森森也都細細說了,完全沒有一點隱瞞。
“這是‘蝕夢’!”殷眠霜立時就麵色發青的一拳砸在了桌上:“這可是禁術!她這是要你的命啊!”
蘇悅兒聞言當即看著他:“要我的命?”
“沒錯!”殷眠霜當即滔滔不絕,蘇悅兒聽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蝕夢,就是以夢境入手開始讓人內心對某一目標形成認知,比如說,可怕的,邪惡的,甚至是仇恨的,而後夢境會不斷重複,加深,一連兩三個月下來,惡夢連連下睡不好,就必然精神恍惚,且對目標會產生夢境認知,就會出現錯覺認為他是可怕的,邪惡的,或者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