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劃,掌心湧血,他淡定的用手攪著那油和血一混,而後便是將這個手掌按在了蘇悅兒的背上,順著他揉開的整個背肌為她塗抹。
龍血,自是這個世間體力最強盛的存在,穆老告訴他,王妃喝不得卻不代表她不能吸收,他就明白得怎樣才能為她提升體力--就算自身條件再差,他總能先幫她強健體魄吧?
隻要身體強壯起來,體力自然不也就起來了?
所以他和穆老討了一點會降低皮膚疼痛的藥油來與之中和,卻沒想到去塔下接她,就聽到她把自己摔傷的事。
當然後來他清楚了,這是有人欺負她,但顯然她必須得強大自身才行,要不然日後她萬一再哪裏受傷,他到底是站在一邊看著呢?還是棄掉保護她的策略,站出來呢?
血液與藥物的混合在他的掌心撫摸之下漸漸遍布了蘇悅兒的整個背後與四肢。
他是認真的,專注的,也是心無旁騖的。
可是那股屬於她的體香一直在他的鼻翼裏飄啊飄啊,而手掌下軟滑的肌膚也漸漸地好似在他的掌心下炙熱起來。
於是當他塗完蘇悅兒的整個背後時,他已變得臉色漲紅不說,人也有些口幹舌燥。
而後他轉了身衝進了浴室內。
浴室裏水聲嘩嘩地,蘇悅兒趴在床上則睡地呼呼的。
……
“叩叩叩”門被叩響,坐在大椅子裏正就著燈火看書的穆老驚詫地抬了頭:“誰啊?進來!”
大半夜的竟然還有人來找他,稀罕。
門一推,夜白走了進來,穆斐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有事?”
夜白關上門往穆斐的跟前一站,就把項鏈給了他:“再改改,得把武魂的樣子也遮蓋一半才行。”
“……”穆斐聞言當即白他一眼:“想什麼樣?”
夜白偏了一下頭:“藤蔓吧,六根藤蔓。”
穆斐低頭開始搗鼓項鏈去了,夜白則“看”了他片刻後,輕聲問到:“十二課師,都還是那些人嗎?”
“嗯,沒什麼變化。”穆斐頭都沒抬:“就是咱堂主一年都見不到一次,要是這次他沒把你弄來,我真擔心,他是不是死在哪裏了。”
夜白聞言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死?怕早著呢。”
“我也覺得,誒,對了,他請你來可是當大課師的,那你怕是要帶全部的學生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對戰技巧嘍,哦,不,哪裏會是全部的學生呢,治療的就不必……”
“誰說治療的不必?”夜白昂起了下巴:“所有的學生一個都不能少。”
穆斐一愣,稀罕似的看著夜白:“嘿,這太陽是打從西邊出來了嗎?你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此一時彼一時。”夜白說的一臉自若,不過他忽然話鋒一轉:“對了,你把學院裏所有治療的學生都給我說說是個什麼情況吧,免得我教的時候,心裏不清楚每個人的情況。”
穆斐聞言點頭:“好說。”
於是他就一邊搗鼓項鏈,一邊和夜白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