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都在奮力掙紮,可是蛛網卻和蘇悅兒的草葉一般,柔韌難破,其中一個抽簽是就和那蜘蛛男是隊員,自是口中大喊:“你怎麼把我也捆了?放我出來啊!”
蜘蛛沒有言語,他來到其中一個被捆綁住的參賽者麵前,舉起一個蛛腿,將鋒利的尖刺對準著他的心髒。
“認輸?還是受死?”
很冷的話語,但和夜白的冷完全不同。
夜白的冷是淡漠的是無暇顧及的不在意,而他的冷是,毫無波瀾,就好像這些人的生死他根本不在意一樣,隻要不認輸,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紮進去。
“認,認輸。”每個人都渴望成功,但生命卻隻有一次,失意在此,終究還有他路,沒誰會傻得在這裏為著一時的逞強而喪命。
蜘蛛收了蛛腿,走向下一個威脅詢問,並沒有立刻就放開了第一個。
當他走到最後一個,也就是他這次的隊友跟前時,他依然將尖利的蛛腿對準了那人的心髒。
“認輸?還是受死?”
“你有病啊,我是你隊友……”那人當即破口大罵,畢竟整個過程中,他就沒把這個蜘蛛隊友當敵人,甚至還在前麵他被襲擊時,幾次上前替他解圍來著。
“回答錯誤。”冷冷地聲音丟出來時,那尖刺直接就紮進了隊友的心口,這一突變的畫麵讓許多觀看的學員都驚愕出聲,然而看台上,除了蘇悅兒以外的人,誰都沒動。
殘忍,無情。
蘇悅兒下意識地抱緊了夜白的胳膊,此刻她的心突突直跳,她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這種畫麵。
畢竟,這不是敵我搏殺的戰場,這隻是一個比賽!
看到蘇悅兒表情的僵直與發白,夜白的唇抿了一下,直接伸出另一隻手,就把蘇悅兒往懷裏一攬,讓她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裏。
“人性涼薄,這就是現實。”他輕聲說著,卻將她緊緊攬著。
一旁洛英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抿了唇。
“我這一組,其他的人都認輸了,我想,明天還有後天的比賽,我應該不需要了吧?”蜘蛛說著身子漸回人形,立刻變成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美男子。
不過,他的美,帶著一股子陰氣,一雙眸子更是充滿著對一切的不屑。
“你合格了。”穆斐蹙著眉開了口,蘇悅兒聞言從夜白的懷裏抬頭看了他一眼,似是覺得穆老怎麼會收這樣品性極劣的人。
“規則如此,何況,烈武之皇,要這樣的人。”夜白說著手在蘇悅兒的背上輕拍了兩下,給予安慰。
蘇悅兒聞言咬了一下牙:“夜白,我不想看了,我們,回去吧。”
夜白的眼眸一垂:“好。”
他說著當即就把蘇悅兒直接抱起放在了肩頭,這便帶著她要離席,而這個時候,那個蜘蛛男也從台下走了上來,前去穆斐的手中接過標誌著他得到學籍資格的卷軸。
當下兩人相錯,他看了一眼夜白,與他人的敬畏還有狂熱不同,他對夜白依然是不屑的。
不過當他們兩個錯身而過時,他回了頭,將眼眸落在了蘇悅兒的身上,那一瞬間,蘇悅兒打了一個哆嗦。
而他卻衝著蘇悅兒說到:“我叫鄢陵,還望王妃你能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