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依然屬於兩個人。
抱著蘇悅兒大步往回走的夜白,一張冰山臉現在寒得就跟從冰箱冷凍室裏剛拿出來似的,寒氣森森。
看到這樣的臉,蘇悅兒能說什麼?
她覺得所有的話都被凍在了肚子裏,隻能陪著他一路沉默,把寒氣灑的滿途都是。
開門,放人,當蘇悅兒被他放到床上後,夜白一聲不吭的就出了房門,留下了蘇悅兒一個躺在床上。
眼淚,無聲的淌出,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可是自尊心又讓她此時不願意再低頭---她都已經喊了夜白救我,這家夥怎麼就不懂得順水推舟?不懂得順著梯子下,怎麼還給她拗著呢!
心裏難受,這眼淚就嘩嘩地,哭著哭著,蘇悅兒就發現自己的胳膊能動了。
從負麵效果裏解脫出來的蘇悅兒立時就翻了個身抱著枕頭哭的更來勁兒了。
夜白把蘇悅兒放下後,就出了屋門坐在外麵的石凳上。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一麵悶裂著,一麵又疚痛著,這使得他無法在房中麵對蘇悅兒,隻能自己在外麵坐著努力的去把自己心中所有的負麵都去拋掉,丟掉,想要統統不去想。
可是說不想就能不想了嗎?
腦海裏全是蘇悅兒和鄢陵幾乎黏在一起的畫麵,這讓他的心口有種撕裂的感覺。
而她說了她是因為負效才動不得,這讓他又內疚,又自責,甚至他有一種後怕,怕如果自己再晚到一點,會不會發生什麼……
複雜的一切就這樣都糾結在一起,讓他很是難受,而偏偏這個時候,屋內又傳出了她的哭聲。
一瞬間,夜白手足無措,他坐在外麵的石凳上坐立難安。
屋內,是他在意在乎的女人在哭,他想去安慰她,想去抱著她說不哭,可是,可是那個讓她哭的人,又偏偏是自己。
“啪嗒”屋內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了聲響,蘇悅兒的哭聲瞬間戛然而止,屋外正在糾結的夜白,一愣之後,立刻是轉身直衝進屋。
“悅兒!”
緊張,害怕,滿心的惶惶不安。
當他拉開門直衝到床邊時,蘇悅兒正跪在床上驚愕的看著他,像是驚愕著他竟然就在門外,竟然一臉緊張的表情。
頓足,對視,兩人就這樣立著,一秒,兩秒……
“夜白……”蘇悅兒一臉的鼻涕眼淚,聲音委屈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就又泣不成聲:“我沒和那個鄢陵有什麼啊!你幹嘛對我這樣啊!我是不能動了才被他纏著說了兩句話啊!又不是我的錯!我,我又不知道你就那麼在意一個獎品,我要知道你這麼在意,我唔……”
親吻突然而至。
驚得本在抱怨的蘇悅兒直接傻在那裏,更把剩下的話全都唰的一下忘了。
空白,滿腦子的空白,她傻傻地,一動不動,由著他親吻,就好像,這是夢,是錯覺,直到她覺得自己身體很詭異的貼在了床上時,才驚覺跪著的自己就被夜白給壓在了身下,壓在床上……
“唔,唔唔唔……”被親吻的蘇悅兒想要說話,可是嘴剛張開,夜白的舌就塞了進來,以至於讓她連清晰的字符都不能吐出,隻能唔唔的出聲。
手,推在了他的肩頭,表達著她希冀停下的意思,可是親吻著她的夜白,卻想察覺不到一樣,依然固執而強勢的親吻著她,吻得她昏天黑地,吻得她慢慢地連推他的肩頭都沒了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