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事?”
夜白站在門口,看著這個令人意外的身影,表情疏冷。
“廢話,沒事我來幹嘛?”鄢陵說著伸手就衝夜白擺了擺:“讓讓,有讓客人立門外的嗎?”
夜白審視般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門口的石桌石凳:“那兒。”
鄢陵一愣,隨即哂笑:“你以為我是上門來求你辦事的?”
夜白看著他不說話。
鄢陵等了幾秒都不見人接茬,表情訕訕地轉了頭:“你行!”
他轉了身,一走了之,因為這裏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
身後“砰”的一聲響,門關上了。
鄢陵氣結,那雙無視一切的眼眸裏閃著一絲怒色,他將步子邁得更大更快。
可是走了幾步之後,他卻停下了。
因為這裏偏偏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必須在意的,一個則是他還得提醒的--要不然他這輩子就會完蛋。
咧了下嘴,活動了下肩頭,鄢陵果斷的轉了身,最後還是回到了宅子麵前,在夜白先前所指的石凳上坐了,當然此刻他的表情,全然寫滿了“忍辱負重”這四個字。
十來秒後,門打開,夜白走了出來,慢條斯理的坐在了他的對麵。
“說吧。”他冷聲冷色,看起來依然像是被求著辦事的大爺。
“無知者無畏。”鄢陵看著夜白如此,忿忿地嘟囔了一聲,夜白垂了眼皮:“你折回來坐這裏就為了說這句?”
鄢陵的嘴角抽了抽:“我,要走了。”
夜白的眉挑了一下點了頭:“這真是個好消息。”
鄢陵翻了個白眼:“不問我為什麼嗎?”
夜白沉默,但那冷冷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不關心的。
“我希望她背負身上的責任,可是她卻無視責任,隻看重著你,甚至願意為你不肯從夢中醒來,還叫我不要打擾她。”鄢陵說著看著夜白:“所以,我要走了。”
夜白的眼眨了一下:“你這麼聽她的話?”
“我一直以來都很聽她的話,當然有的時候,也會不聽,不過,那是在允許範圍……”鄢陵說著偏了頭:“這和你有關嗎?”
夜白點了頭:“當然,因為你若聽話的話,我應該再不會見到你。”
鄢陵聞言撇了下嘴:“你當然不會再見到我了,但那不是因為我聽話與否,而是兩年半後,我會在那一天出現,接她走,而那個時候……你已經成了一頭死龍,還在給別人當食物呢!”
夜白的眉輕蹙:“那一天。”
“沒錯,你死的那一天,她的夢自然會醒,當然,我本意是不想她去經曆這個惡夢的。”鄢陵說著昂頭看著夜白,眼眸審視。
“你,到底是誰?”
鄢陵笑了一下:“我是她的侍從,追隨她一生的侍從,直到有一天……我能打敗她為止,我就是叫鄢陵,這是真名。”
夜白的唇扭了一下:“一生?”
“沒錯,因為我始終沒能打敗她,所以我已經明白這是一生的束縛了。”鄢陵說著無奈似地聳了一下肩頭。
夜白的臉上此時有了一絲不安:“她……到底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