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雙頭,咱們各表一枝。
一刻鍾前,就在夜白心緒不寧胡思亂想的帶著邱術在林地裏亂竄的時候,蘇悅兒正在至尊試煉空間內,被一股紫色的光束強製穿腦。
一聲蒼老的言語在腦中震撼的同時,她能感覺到一股強大且渾厚的力量自腦門處帶著洶湧的灼熱突襲奔流向全身各處……
嘭!
心在強震!
嘭!
頭疼欲裂!
嘭!
渾身戰栗!
她的身體在試煉空間內顫抖,她的視線一片淩亂的模糊,而腦中各種一些碎裂的畫麵接錯著。
時而是鳥語花香的林地明媚。
時而是層巒疊嶂的山河磅礴。
時而是幽篁靜謐的曲徑安然。
時而是燦爛耀眼的金黃洶湧。
很亂,且交錯不休,模糊紛雜的讓蘇悅兒隻覺得自己有種錯亂感。
但突然的,這四個畫麵消失,她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溶洞裏。
陰冷昏暗裏潮濕著,森涼著,還有水聲不時的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而在這樣的環境裏,她的麵前盤坐這一個老人,他身影有些透明,而他的背後更有一頭同樣透明的巨龍。
不過……
雖然是透明的,但這條龍卻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而且巨大的龍眼盯著蘇悅兒,有一種看見美食似的貪婪。
“你!過來!”老者明明沒有動嘴,可聲音卻從他那裏傳出,並且他的手指朝著蘇悅兒勾了一勾。
蘇悅兒看了看周圍,一片陰暗的溶洞,隻有她一個。
抿了下唇,她邁步上前,隨即這個有些透明的老者就在她的眼前清晰起來。
寬額大眼,濃眉早已發白且成股的掛著,就跟廟堂裏供著的白眉羅漢似的,吊著兩條加長版白蠶。
他的麵相和白眉相反,不似神仙的飄然,也沒有親近與和藹,有的是一張帶著貫穿刀疤痕跡的臉。
且那刀疤非常公道的在他的臉上以對角線的姿態完美分割著斜上三角和斜下三角,絕對的不偏不倚。
“還是個女孩!”他的唇依然沒動,但眉眼裏的審視有著一絲不滿,就好像有點嫌棄似的。
“想我當年叱吒風雲,何等威風,何等自在!如今你就這麼一個小身板,唉!”
蘇悅兒看著一臉凶相的老者,眨了眨眼,沒有吭聲--她還沒搞懂情況,所以寧可當個啞巴。
“罷了罷了,要不是我不幸遭遇強敵,捆在這靈境之中不得出,也不會苦苦在此等了五萬年。如今我這一縷神念即將湮滅,你倒進來了,嘖嘖,真是命啊!”
老者說著衝著蘇悅兒苦笑了一下,隨即衝著蘇悅兒伸出了自己的手:“好了,來吧,我命中注定的繼承者,我會把我殘存的力量和一切都給你,你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強者,我保證。”
蘇悅兒看了看老者,伸出了自己的手。
“敢問老先生,您怎麼稱呼?”手掌放在老者手心時,蘇悅兒開了口。
繼承,自然是傳承人家的好東西,蘇悅兒覺得好歹也得知道下從誰那兒得了好東西,所以自是要問名諱的。
老者一愣,盯著蘇悅兒一片茫然,好半天後才苦笑起來。
“太久了,我都忘了我叫什麼了,不過,我倒記得別人給我起的一個別號。”老者說著抓緊了蘇悅兒的手:“殘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