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何求?(1 / 1)

明明是穆斐和夜白為她準備的後路,可蘇悅兒才不會傻到送把柄給皇帝老兒,她自然是把源頭都往堂主身上推,誰讓堂主不在呢?誰讓堂主他老人家威風呢?

靳螭聞言簡直是氣急敗壞:“大膽!你,你這是欺君!”

“皇上您嚴重了吧?”蘇悅兒倒是不慌不忙:

“若悅兒真要欺君,今日便不作聲的授了這封爵,幹嘛還不敢授?再說了,悅兒前來聖堂學習,乃堂主的安排,兩個身份也是堂主的意思,為的就是讓悅兒憑實力說話,免得有欺人之嫌,若不是皇上您一時愛才想要封爵的話,又怎麼會參與其中?實在不是悅兒想要欺騙您啊!”

靳螭當即麵色難堪,卻又憋火到難以言語。

為何?

因為蘇悅兒這話再婉轉,也說的明明白白:這是聖堂的安排,誰也沒想騙你啊,若不是你自己參合進來,怎麼會騙到你頭上去?

什麼叫自找難堪?

此刻他就是。

靳螭很憋火,他瞪著蘇悅兒迅速的尋找合適的批判之罪:“好好好,一切倒是朕的不對了,那先前為何不直接言明你的身份,說你什麼姓白名悅,還跟朕說什麼無父無母之話,這難道不是欺君?”

“皇上,悅兒已脫離蘇家,自是無父,至於生母更是顛沛流離不知去處,自然算是無父無母的,至於姓白名悅,我夫君乃夜白,我是他的妻子,自然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姓白名悅也是沒錯的,更何況……”

蘇悅兒說著一副忠君模樣:“悅兒先前不提,也是想讓大家明白皇上封爵隻是因為愛才,對殘王並無嫌隙之意啊!皇上,您說悅兒說的對嗎?”

一席話夾著兩件事,卻問一個問題,靳螭能說不對嗎?說了不對,那可就是證明他對夜白忌憚,對夜白已有鏟除之心?

他自然隻有點頭的分,可這一點頭的,卻連帶著也無法責問蘇悅兒的欺君之罪。

看著靳螭無奈的點頭,蘇悅兒衝著他頗為恭敬地又說到:“皇上您請放心!悅兒身為殘王之妻,自當追隨殘王為烈武效力,為守護百姓效力,這是一份忠誠之心,及忠誠於您,也忠誠於夫,更忠誠於天下百姓,所以您的這份封爵,悅兒不敢授,但悅兒一定會殫精竭慮的追隨夫君為皇上,為烈武精忠報國的!”

蘇悅兒說了這樣的話,靳螭能如何?

這可是忠心耿耿啊!

他咬的槽牙發緊,卻也不得不強擠出笑容來:“好一個精忠報國,殘王妃能如此想,朕,倒真的是得了一位才俊啊!”說完他看向夜白:“朕先前問你殘王妃為何不見,你說她一個女兒家不好前來,卻是心知肚明的要給朕這麼一個大禮啊!”

夜白此時微微折身:“舅舅說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大禮。”他說著走到了蘇悅兒的身邊,將蘇悅兒伸手拉起衝著靳螭說到:

“真正的大禮是,烈武現在已無榮瀾做威,也無獸潮亂民,所以夜白即今日起,將棄王爵,與我愛妻山水同行,周遊烈武,若他日獸潮來臨,夜白將攜妻子一同對抗!若獸潮不複……”

他說著轉頭看向蘇悅兒:“那我與愛妻將做一對布衣百姓,不問朝事不問政,隻願恩愛到白頭!還請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