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看他一眼:“未必,我倒覺得少主他還有活的機會。”
馬正文一愣:“真的?”
“事在人為,看機緣吧!何況他今日出現在這裏,又何嚐不是他的命數造化?”文先生說完,一掃周圍:“兵都沒了,快叫人背我回去,我還烘著草呢!”
“不急!”馬正文依然抓著他的胳膊:“你剛才說那個王妃不簡單,怎麼個說法?”
文先生咬了咬唇:“說不得。”
“喂……”
“真說不得,我得等傅先生回來,確認了,才能告訴你。”
……
“文先生說的那裏,莫非是上古靈境?”看著這路的走向,蘇悅兒自然往這條線上猜,可夜白否了:“不,他說的地方,是我們的目的地。”
蘇悅兒挑眉:“枯葉城?”
“嗯。”夜白應了聲,蘇悅兒就更驚奇了:“他們兩個很有來頭嗎?我看著你和他們之前好像蠻親近的。”
夜白不是個熱情如火的人,能夠這樣自然的言語狀態,在蘇悅兒看來,就是很親近的了。
夜白的唇抿了抿:“他們兩個,曾是我母親身邊寸步不離的隨從。”
“啊?”
“一個善文懂醫術,一個善武是護衛。我母親來此時,帶著他們的,隻是枯葉城乃皇族試煉之地,所以母親把他們留在這裏,自己隻身而入,後來我母親私奔離開後,他們兩個就自己請旨駐紮在此,後來我來枯葉城的時候,得過他們的關照。”
蘇悅兒聽了夜白的講述,頓時明白了夜白為何與他們之前是那樣一種相近的自然,因為雖然他們算是下屬,但其實更是一對長者,讓夜白能找到一點母愛那邊的存在感。
因為夜白提起了母親,蘇悅兒怕他會傷感,就沒敢再去提及,當下邊走邊同身後的小女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往山麓深處而去。
這女孩子全名叫做丁鈴,家人乃至村裏的人都喊她小鈴鐺,是因為她母親叫做淩鐺,是個非常美麗又賢惠的女子。
小鈴鐺說她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和父親在靈境為種植草藥而雙雙中毒病死,是丁老頭帶著這個孩子到現在將近八歲的年紀。
而這些年裏,文先生很可憐她,會帶她認識一些草藥,叫她辨識一些藥性,儼然有些把她當學徒弟子的架勢,但又沒正經的收過她。
不過她就是從文先生那裏知道縉雲草可以解毒,才情急之下,偷摘了那一株縉雲草,結果反倒害了她老祖。
“靈境跟前沒有駐紮的士兵嗎?”蘇悅兒有些不解,那麼貴重的草,肯定有專人看守才對,如何讓一個小丫頭就輕易地摘了。
“有!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們看不見我!”小丫頭說著當即衝蘇悅兒一笑,身子竟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鈴鐺!你人呢?”唐川立時驚奇的四處瞧看,而這個時候,一直縮在蘇悅兒懷裏就沒露過頭的球球卻伸出了腦袋,吱吱吱地叫了起來。
蘇悅兒聽著球球的聲音很是激動,下意識的看向夜白求翻譯,結果就看到夜白和唐川兩個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頗有點受到驚嚇的表情。